第149章 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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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乱如麻，下意识的垂眸敛目，露出了疲惫神情。</p>

容云衍关切道：“实在是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会把你说的事转告给剧院那边，他们是第一次在演出时遇到这样的意外，一定会把那个B角找出来的。”</p>

他在提到B角时，目光骤然冷了下来。</p>

我相信他一定会认真去查，但却并不对结果抱希望。</p>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次的发展跟在酒店那次其实是大同小异。</p>

D先生神出鬼没，既然敢出现，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p>

第二天上午，容云衍果然带回来一个连他自己都讲不出口的消息。</p>

他神情颓唐的坐在沙发上，见我现身，立刻愧疚道：“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p>

这个“又”字用的真是妙极了。</p>

我对此不抱希望，自然谈不上失望，颔首道：“是不是毫无进展？就连监控里也寻不到蛛丝马迹？”</p>

“嗯。”容云衍眉心紧蹙，不甘心的补充道，“其实不只是这些，他们告诉我，魅影的演员人选自始至终就一个，他们从来就没安排B角，预备的服装也都没丢，就在本来的位置放着。”</p>

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p>

我提出了疑问：“真是怪了，衣服勉强还可以解释成巧合，但那个面具跟演员在台上戴的一模一样，我亲眼在后台看到演员拿在手上，不是B角的话怎么会有第二个？”</p>

容云衍顿时怔住：“我也在后台找过，演员手上确实有个面具。”</p>

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p>

容云衍思索许久，仍是毫无成果。</p>

他果断放弃做无用功，起身对我说：“走，我们去找刘队，这次的事一定跟上次的神秘人有关，酒店那边的案子还没结，说不定可以并案处理。”</p>

我注意到他是真的很着急。</p>

相比于渔村案的进展，这个忽然出现的神秘人似乎更值得他在意，以至于让他失了曾经的稳重。</p>

只是报案真的有用么？</p>

“等一下。”我上前一步阻拦到，“不能报警，刘队现在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再给他增加工作量的话实在是让人心里过意不去，而且……我认为这应该也在神秘人的预料之中。”</p>

容云衍回过头来看着我，诧异的问：“为什么？”</p>

他不等我回答，又补充道：“你们只见过两次，压根不了解对方，你这样笃定他的想法，也许会错过时机。”</p>

我早知道他对D先生有敌意，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回答道：“大概是因为直觉吧。”</p>

作为解释，这句话相当的不合格。</p>

但容云衍察觉到我的回避，既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坚持要去找刘队。</p>

他让我好好休息，然后独自回到书房处理工作，直到下午敲响了我房间的门。</p>

我在画板前做了好几个小时，本意是尽快把容云衍要的肖像画完成，省出去做旁的事的时间。</p>

可从前丰沛的灵感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个像样的底稿都没画出来。</p>

在我还是沈棠的时候，容云衍一度是我的专属模特。</p>

他骨相极佳，跟皮相搭配的更是得宜，哪怕我后来对他失望透顶，也还是承认这一点。</p>

然而承认归承认，我再也无法用跟从前一样的眼光看待他了。</p>

我可以对D先生公事公办，把他的要求当成救出何田田的必要条件，但对容云衍……我既做不到摒弃前嫌，也做不到一刀两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