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神秘的火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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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去想，这个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其实根本就没那么重要。</p>

周遭静到了能让我将他的心跳声听的一清二楚的地步。</p>

我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只是几张姚呈明回礼的照片而已，你犯不上非要看吧？等他办了摄影展，到时候你想看多少都可以。”</p>

说着，我把信封重新夺回来，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p>

容云衍没有再跟信封较劲，可是横在我腰间的手却微微收紧，彻底将这个本就有些过度亲密的动作变成了拥抱。</p>

我全身紧绷，刚想踩他一脚，就被揽在腰间的手一带，随着他的力道转过身去，变成了同他面对面的姿势。</p>

容云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他喃喃道：“我曾经这样拥抱过你。”</p>

不同于先前在熟悉场景里的询问，他这次用上了陈述句。</p>

是本能先于理智的回忆起了过去的事，哪怕缺失的记忆并未完全复苏。</p>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越不能先乱了阵脚。</p>

“是么？我忽然间记不清楚了。”我说着，不动声色的去挪他搭在我腰间的手。</p>

容云衍手腕的力道重新变得不可撼动。</p>

他还沉浸在模糊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宁可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p>

我没有放弃，既然手腕不肯松，那就去扳他的手指，先是拇指，后是食指……</p>

直到最后一根仍旧不肯移开的小指。</p>

容云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苦笑道：“你知道么？我刚刚还在幻想，只要你有所犹豫，就说明我还有戏，但你竟然真的连一指头的机会都不给我。”</p>

他神情颓然的收回手，放弃纠缠的同时，也把信封的事一并抛到脑后去了。</p>

我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后退几步站到门边，望着门外的走廊表达了送客的意思。</p>

如果他不走，这个位置至少能方便我走。</p>

容云衍沉默许久，看过来的眼眶都微微泛了红，他见我当真不为所动，到底还是迈出了步子，只在经过我身边时提了个近乎卑微的要求：“你能不能不要把那件外套还回来？”</p>

明明是他送我礼物，闹到最后竟是他成了低头祈求的那个人。</p>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幕的荒谬，可为了能尽快送走这尊大佛，只得适当让步：“可以，谢谢你的礼物，现在可以让我关门了么？”</p>

言外之意就是说，请他不要再一步三回头的留恋了。</p>

咔哒。</p>

房门被走出去的容云衍顺手带上，动作轻的只有一点动静。</p>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p>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脱力般倚靠在先前磕到过容云衍的桌沿上。</p>

等一颗心跳的没那么快了，才打开信封，最后将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p>

该看的细节都看过了，我在确认过没有遗漏的线索后，将它们撕的粉碎，丢进了涮笔筒。</p>

照片碎片和结块的颜料一起沉底，毁的比放进碎纸机里还要来的更彻底。</p>

但我看了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拎起涮笔筒进到卫生间，将它们全部顺着马桶冲走。</p>

这样一来，D先生的事总该能瞒得住了。</p>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怎么出门，不是在房间里靠练习重拾画技，就是提心吊胆的在等待D先生开出的新条件。</p>

直觉告诉我，他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出猫捉老鼠的游戏。</p>

容云衍许是被打击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我的拒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