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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对那妈妈说：“这方子连军卒刺字都能消去——”</p>
“可是当年那个卢道人的方子？”</p>
“嗯。”</p>
“阿弥陀佛，我四处找人打问他的下落，却哪里寻去？多谢陆先生，多谢陆先生！”</p>
“方子可以给你，但我得见花奴一面。”</p>
“她如今那模样，哪里见得人？即便我肯，她也绝不肯。”</p>
“不见也可，你得告诉我，她这伤是从何处得来？”</p>
“这……这我万万不能说。”</p>
“好。”陆青转身便走。</p>
“陆先生！我若告诉你，你万万不能传出去。”</p>
“放心。”</p>
“惜惜是去玉津园见了一位客，那人身份来历，她也不知。只说那人穿了耳洞，戴着金环。”</p>
“那人什么样貌？”</p>
“我问死了她也不肯说，只说那是头禽兽。”</p>
“什么人来请的花奴？”</p>
“这个……这个我真真万万不能说。”</p>
“你莫怕，这消息早已透漏出去，不但我，还有许多人也知花奴受人凌虐。”</p>
“陆先生，你莫再逼我了，我万万不敢说。一旦说了，这撷芳馆，连同我们这些人，便要被碾成粉。陆先生，你发发慈悲，救救惜惜！她那张脸伤成那样，往后莫说再做花奴，去街上做个女花子恐怕都讨不到一口汤水……”老妇哭着便要跪下。</p>
陆青忙将她扶住：“方子给你。这药虽除得了疤，却多少会留些浅痕，颜貌恐怕再难如昔。这倒也是个善机，你若真疼惜她，便趁此替她谋个好归处，也算你们母女一场。”</p>
“是，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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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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