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寡妇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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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忍不住给了李端公白眼。</p>

二爷爷忽然问说：“李端公，那黑衫人到底是什么人？”</p>

之前我也问过相同的问题，但是李端公不敢说，现在当然也不会说。</p>

他眼神盯着我，愈发的欣赏，顿了会才说：“张小子，反正你听我的话，等他来找你，你就跪下来拜他为师，保准你吃不了亏。”</p>

李端公说完这话，就让我们回去。留在这也没用。</p>

回去的路上，二爷爷多问了我几句关于黑衫的人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了解的也不多，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p>

到了家，已经三四点，二爷爷要去捞尸队处理一些事情，我自己回家。虽然李端公那样说了，我心里还是没底，也不知道黑衫人还会回来找我吗？</p>

看着爷爷的身体，我有些出神。</p>

到了晚上，我做了饭菜。吃饭前我还给河神上香，求他保佑我爷爷平安无事。</p>

我坐在桌前刚吃了两口，抬头就看见留着长辫子的黑衫人站在我门口。我先是愣神了会，他倒是思路很清晰，问了句：“张宴，想好给我什么名义了吗？”</p>

我说想好了，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黑衫人面前，磕头叫了声师傅。</p>

可是头还没磕下去，他就用脚尖挡住了我脑袋，说：“我帮你，你可不要害我。起来。”</p>

我想着李端公说的话，现在他还没收我为徒，我哪里肯起来，就说：“高人，你还没答应我收我为徒。”</p>

他哭笑不得，但脸上好歹有了表情，他说：“我没说不收你为徒，你先起来。”</p>

我见他答应，赶忙起来，先叫了声师傅。</p>

他也没应声。不过淡淡的说：“现在我有了名义，言正名顺就好帮你，相信有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p>

我有些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已经是晚上，我怕爷爷出事，就把死王八被偷的事情和他说了。他却说不急，你现在叫我一声师傅，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好，记住张宴，我叫袁真。</p>

我心里默默记下，我当然不敢直呼他的本名。叫了声师傅，又重提我爷爷的事情。</p>

袁真让我不用担心，说保证偷了死王八的人今晚见不到水鬼。见不到水鬼，交易就完不成，所以我爷爷会没事。</p>

我松口气，袁真坐了下来，我赶紧给袁真拿了一副碗筷，袁真也没说什么。坐下来后，他问我说：“张宴，今天是不是有个妇人在你家里嚎啕大哭？”</p>

我嗯了声，心里好奇他怎么知道的，就问了句。</p>

他说，白天看见了，不过没进门。他接着说，寡妇哭丧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和你说什么？</p>

提到寡妇，我又想到了找我要手镯的女人。</p>

我看了眼袁真，袁真让我不要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就是。</p>

为了救爷爷，也没什么好隐瞒，当即把我碰见女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袁真说了句，有点意思，随即问我说吃完吗？吃完就跟我走。</p>

我问去哪里？</p>

他说，你不是说要去祭拜下那个女娃吗？现在时间正好。</p>

这半夜三更的去坟地，好吗？我心里打鼓。</p>

袁真问我说还想不想救你爷爷？我听后，立马收拾了元宝蜡烛。出门后，路过二爷爷家，我拜托二爷爷去家里照看爷爷，二爷爷见了袁真，也说了几句软话，求他一定救活我爷爷。</p>

袁真盯着我二爷爷看了几眼，说了句，尽力而为。</p>

我们朝着北山的乌龟岭走去。之所以叫乌龟岭，其一是山的外形像是乌龟背，其二是传说，说东海的龟丞相在这里仙逝，这里是少有的福气聚集之地。所以附近的村民都想把过世的亲人埋在这，好庇佑子孙后代。</p>

日久天长，乌龟岭就变成一座坟山。</p>

我们到了乌龟岭，手电筒照在山上都显得孤零零的，一阵风吹来，后背像是袭上寒气。我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这里的墓碑一块接一块的，至少好几百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