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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一起吃饭时，丁剑英告诉我，他的父亲也得了脑瘤，是恶性的，没有做开颅手术，而是在省肿瘤医院做的X刀，效果不错。他答应帮忙联系一下，可是一直没有回音。母亲为父亲的病操碎了心，我想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缓解父亲的痛苦。我给丁剑英打电话时，他正在开董事会，他小声在电话里说：“雷默，晚上我请你到杜鹃馆吃饭，我让你见一个人。”说完挂断了电话。我不知道丁剑英让我见的是什么人，也不好问，只好等。</p>
晚上六点钟，我开车来到东庙杜鹃馆。东庙在东州号称韩餐一条街，这里的大小饭店、歌厅、桑拿浴大多是韩国外商投资的，只有一家餐厅叫杜鹃馆是北朝鲜投资的。这里的生意火得很。据说来吃饭的人大多是韩国人。</p>
我走进二楼杜鹃馆的大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丁剑英靠窗坐着，见我进来使劲向我挥手，我走过去坐下。</p>
“雷默，来过这儿吗？”丁剑英一边让服务小姐倒茶，一边问我。</p>
“没来过。”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p>
“这些女孩儿都是平壤歌舞团精心挑选的，你看不仅漂亮，而且能歌善舞，一会儿还有表演呢。”</p>
“丁哥，怎么想起来选在这儿吃饭了？”我好奇地问。</p>
“一会儿，我给你介绍的朋友是朝鲜族人。”</p>
“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我又问。</p>
“他叫朴素，也是通过给我父亲看病认识的，现在是省肿瘤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留美的博士，已经开了五千多个脑袋了，是省肿瘤医院神经外科开颅手术死亡率最低的。”</p>
正说着，走过来一位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p>
“对不起，丁总，我来晚了。”中年男人礼貌地说。</p>
“雷默，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朴素，”丁剑英赶紧起身介绍说，“这位是雷默，也是我的好朋友。”</p>
三个人寒暄后一起落座。丁剑英开始点菜。菜上齐后，朴素要了两瓶五粮液酒。看得出来，朴主任是爱喝白酒的。丁剑英要了七八个菜，对我口味的只有辣白菜和海鲜汤。不过朴素很爱吃。朴素是一个非常朴实、热情、和蔼的人，一点名医的架子也没有。说实在的，我对外科的医生都很尊重，内科可以滥竽充数，外科则要靠真本事。应该说，朴素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却看不出一点狂傲。这不免令我肃然起敬。</p>
“朴主任，开颅手术的死亡率最低是个什么概念？”席间，我开门见山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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