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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身材像是搞舞蹈的，你是跳什么舞的？”我颇感兴趣地问。</p>
袁子惠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性格开朗，浑身上下一切都恰到好处。</p>
“我原来在广西芭蕾舞团做演员，后来跳不动了，便下海来到了广州。我们集团老总是我的老乡。”</p>
我和林大勇听了都唏嘘不已。</p>
我眉飞色舞地正说得过瘾，迟小牧插嘴说：“林大勇真看不出眉眼高低，整个一个大灯泡。”“后来林大勇感到了这一点。”我得意地说。</p>
我们三个喝到下半夜。我和林大勇送子惠回家。她家在一条幽长的胡同里面。</p>
“雷默，你送子惠吧，我在这儿等你。”林大勇知趣地说。</p>
袁子惠听了很高兴的样子。我和子惠走进胡同像是走进了一条深暗的河流，胡同的两侧是高高的白色的墙。我们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着，好像走了好远，已经看不见林大勇了。我们来到一扇大铁门前，里面是个院子，院子里面有几栋楼。</p>
袁子惠站住了，她静静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明亮明亮的，夜静得吓人。黑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感到她目光的色彩，全身涌动着燥热。她轻轻地踮起脚在我的唇上吻了下去，然后像画一样飘过大铁门，消失在夜幕中。</p>
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被袁子惠的举动震蒙了。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快点离开这扇大铁门，否则林大勇一定会多想。我快步走出黑暗的小巷。林大勇正在路边来回散步。</p>
迟小牧被我的故事打动了，这小子活脱脱一个情种。</p>
“雷默，你都离开政府了，现在是个自由人，对待女人就不要太谨慎了，活着就得放开点，一旦死了就再也享受不着了。你看世间哪个伟人没有一段风流韵事？何况我们都是俗人呢？我同意你去北京看看袁子惠，难得人家有情有意，干脆我陪你去一趟，正好我在北京有点事，我们俩开车去，高速公路五六个小时就到了。”迟小牧的口气好像袁子惠是他的女朋友。</p>
人性经常分裂为两个部分，我也不例外。这两年我经常梦见在一条幽黑的巷子里袁子惠的吻，梦中续演了无数个继续发展的情节，灵魂深处不停地躁动。其实每个灵魂都是喧闹的，静只是暂时还缺少一个喧闹的背景而已。如今这个背景出现了，人性难免困于欲望。</p>
“去北京可以，但必须在十天以后。”我把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说。</p>
“为什么？”迟小牧不解地问。</p>
“设计方案和样衣，皇后购物广场就给我十天的时间，全指望我的设计总监英杰了。”</p>
“雷默，皇后购物广场的事别太当回事，即使不中标，对你也是一种锻炼，何况丁剑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p>
“咱俩朋友一场，你看着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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