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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海显得异常冷静,他出主意说:“雷默,非常时期,别听她的,你定地点,这儿离省医院近,告诉她到省医院门前见面。”</p>
我按陈东海的意思拨通了孟丽华刚才的电话号码:“大嫂,我在省医院附近,我在省医院院内等你吧。”说完我就关掉了手机。</p>
离开酒店时,陈东海和朱达仁先离开了包房,他们意识到落落有话对我说,两个人刚出去,我和落落谁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落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地滚落。</p>
“哥,”落落哽咽着说,“我知道我们俩是有缘无分的,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也许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个意外,我总想用意外给你个惊喜,我知道我一直没有给你这个惊喜,而你却给了我一个意外,我相信这次挫折会改变你人生的轨迹,哥,你记住,出路就在你最迷茫的时候。”</p>
“落落,”我悲观地说,“我失去了奋斗的目标,我现在只剩下迷茫了。”</p>
“哥,”落落深情地说,“失去目标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念,其实,你走的每一步都是目标。我觉得你对官场,或者说对张国昌还抱有幻想,希望他能奇迹般地解脱,其实奇迹即使出现,也不能产生你所寻找的信念,走自己的路吧,每个人的人生其实只有一条路,只有信念坚定的人才能看到路尽头的玫瑰!”</p>
落落的话深深震撼了我,我歉疚地说:“落落,哥对不起你,无力承受你的爱,还是做妹妹好,我心里塌实。”</p>
落落含着热泪说:“我知道你是块石头,我的心捂不热你。哥,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法国留学了,签证已经下来了,只是你的事没有结果,我不放心走,现在好了,你没有大事了,我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的。”</p>
“落落,”我动情地说,“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送你!”</p>
落落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着……</p>
陈东海把车静静地停在了省医院大院停车位,我们仨静静地坐在车内,等待着孟丽华。不一会儿,一辆红色林肯开了过来。</p>
“她来了,”我脱口而出,“那辆林肯就是。”</p>
“雷默,”朱达仁提醒道,“我早就听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小心,别让她利用了你!”</p>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我知道。”</p>
我镇定地下了车,快步向林肯车走去。</p>
我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孟丽华一脸憔悴地说:“老弟,让你受惊了。”</p>
看来这些天她一定没休息好,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承受的压力。我看到孟丽华仿佛看到了张国昌,一晃有十来天没看见张国昌了,两年的朝夕相处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人生无常,我险些涌出泪来。</p>
我动情地说:“没什么,大嫂,你还好吗?”</p>
“还好,雷默,”孟丽华信誓旦旦地说,“大嫂向你保证,你大哥什么事都没有。有人故意陷害他。罪魁祸首就是李国藩、肖继文和佟广真,往中纪委写匿名信就是他们密谋干的,我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p>
我望着孟丽华一副鱼死网破的表情,心中涌起阵阵寒意,人一旦到了执迷不悟的地步是最可怕的。</p>
“大嫂,”我善意地劝道,“事情太突然也太大了,我劝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p>
“雷默,”孟丽华目光犀利地说,“大嫂现在冷静得很,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专案组的人都问了你些什么问题?”</p>
看孟丽华视死如归的态势,我的心情矛盾极了,说句心里话,我从骨子里想帮她,恨不得张国昌是被冤枉的,然而,我和张国昌朝夕相处两年,这两年张国昌和我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和孟丽华在一起的时间都多,我对张国昌太了解了,我知道眼下能救张国昌的人只有他自己,他只有用自己的灵魂救赎自己,才有生的可能。然而,我看得出来孟丽华在试图摆平专案组,同时想扳倒李国藩、肖继文和佟广真,这太危险了,这无异于在玩火。你不真诚,我也只好敷衍了。</p>
“大嫂,”我搪塞道,“专案组问的都是我自己的事。”</p>
“雷默,”孟丽华看出来我在搪塞她,加重语气说,“你可得帮帮嫂子,嫂子现在谁都不信,只信你一个人,嫂子求求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李国藩、肖继文和佟广真贪污受贿、挪用公款、走私违法、玩女人的事给大嫂写出来,你大哥进去了,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p>
孟丽华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害人,同流合污的事就更不擅长了,别说我不掌握这些人的脏事,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参与孟丽华的图谋,我只信一条,那就是人间正道是沧桑。</p>
于是我清醒地拒绝道:“大嫂,对不起,平时我跟张市长净忙工作了,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的什么事,我提供不了什么。”</p>
孟丽华对我的态度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她不冷不热地说:“雷默,大嫂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你每天都和这些人打交道,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别忘了,你大哥让他们害得还在里面遭罪呢!”</p>
“大嫂,”我真诚地说,“话说到这个分上,我也说句心里话,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张市长的事怎么办,救人要紧,别瞎折腾,弄不好,再捅出什么娄子来。”</p>
“雷默,”孟丽华咬牙切齿地说,“大嫂现在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事大,你大哥每年给东州弄来几百亿外资,做了那么多好事,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我接受不了,你等着瞧吧,雷默,我要让害你大哥的人一个个遭报应。”</p>
我实在不愿意再听孟丽华的疯话,心想,我为张国昌服务了两年,把最美好的青春和全部智慧都奉献给组织上安排给我的市长秘书这个职位了,工作上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废寝忘食,结果张国昌既不对自己负责任,也不对我负责任,我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将失去前半生的一切努力,这是怎样一种虚妄和悲哀啊!</p>
想到这儿,我毅然地说:“大嫂,我还有朋友等我,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p>
“那好吧,”孟丽华不甘心地说,“不过,雷默,嫂子跟你说的事,你再好好想一想。”</p>
我投搭茬儿,决绝地下了车,向陈东海的车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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