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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到哲学,朱达仁就露出权威的神情,他用总结式的口吻说:“关于灵魂是什么?到底有没有灵魂?古往今来,西方哲学家、宗教学家都各执一词,莫衷一是。苏格拉底认为,灵魂在生前肯定就存在了,人死后灵魂有三种命运:善者升天,恶者入地狱,中间的则入炼狱。赫拉克利特认为,灵魂是由火和水混合而成,优秀的灵魂主要是由高贵的火组成的干燥的灵魂,如果水在灵魂中占主导,就会变得快乐,但也意味着灵魂的死亡。伊壁鸠鲁的信徒主张,灵魂、肉体同源,认为灵魂是由和肉体其他部分一样的原子构成的;而柏拉图主义者认为,灵魂是一种非物质、非肉体的东西,与尚在人世间修炼的神同宗。亚里士多德关于灵魂的概念比较模糊,但他也明确认为,灵魂是与身体结合在一起的,并随着身体的消失而消失。奥古斯丁在基督教神学中称灵魂好比身体的‘骑手’,把物质的和非物质的两者清清楚楚的分割开来,而且认为灵魂代表真正的人。自中世纪开始,西方哲学关于灵魂的存在与性质,以及它与身体的关系的争论,一天也没有停止过。笛卡尔认为,人是肉体与灵魂的联合体,灵魂也就是心。斯宾诺莎认为,宇宙万物无不有心与物质两个方面。康德提出,灵魂无法以理性说明,但是心思必然会断定灵魂存在。可见,灵魂是个模糊的概念,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无论如何灵魂都是唯心的,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还是为物质决定精神干杯吧!”</p>
“达仁,我是唯心主义者,我倒认为,人的本质是灵魂的。”张怀亮反驳说。</p>
“怀亮,你不觉得越是灵魂的,就越是病态的吗?”朱达仁不服气地问。</p>
“所以啊,生命是灵魂长期康复的过程。”张怀亮笑着诡辩道。</p>
朱达仁还想辩驳,我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学哲学的,又是大学同班同学,谁也不服谁,连忙制止说:“两位大哥,生活就是灵与肉的斗争,物质与精神谁决定谁,永远也讨论不清,咱们难得进一回山,还是为鲜美的烤鱼干一杯吧。”</p>
陈东海附和道:“雷默说的对,这进山的感觉真好,来,哥几个,干!”</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小石桌上的烤鱼,就剩下几根刺儿了,杯残狼籍。</p>
女主人一边收拾一边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吧?”</p>
“大嫂,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接过话茬问。</p>
男主人憨笑着回答:“顺着小溪往上走,有一个水库,风景不错。”</p>
陈东海不客气地说:“老板,帮我们看着车,我们过去玩玩。”</p>
男主人爽快地说:“没问题,没问题。”</p>
我们沿着溪水往上走,碧清的水流撞击在洁净的岩石上,溅起串串珠玉,发出金属般的脆响,山中风景秀丽,空气清新。</p>
突然,陈东海喊道:“有蛇!”</p>
落落尖叫一声扑进我的怀里。这时,大家定睛一看,是半截草绳。落落吓得紧紧抓住我。众人笑得前仰后合。</p>
陈东海一脸坏笑地问:“落落,怎么不往东海哥怀里扑啊?”</p>
落落娇嗔地说:“东海哥,你坏死了。”</p>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p>
远处陡峭的崖壁上,飞流直下一缕瀑布,直泻入一大片水域。大家都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白云、青山、流泉、鸟鸣,好不幽静。</p>
张怀亮深情地叹道:“太美了,这大概就是烤鱼的夫妇说的小水库吧。”</p>
我也感慨地说:“真正的美景不一定非在名川大山,这里不就是高山流水的写照吗。”</p>
落落却惋惜地说:“可是这里普通的连个名字都没有。”</p>
突然,朱达仁兴奋地叫道:“看,水库边有条小木船。”</p>
陈东海一副探险的表情,“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用过了,走,过去看看。”</p>
我们来到小木船旁,陈东海二话没说就跳了上去,小木船顿时晃了起来,“咱们划船去对面的瀑布怎么样?”</p>
朱达仁跃跃欲试地说:“没有浆啊。”</p>
张怀亮也来了情绪,“找几个木棍就行。”</p>
他们三个人每人找了一根木棍。</p>
花落落心机玲珑地说:“我怕水,我不敢上。”</p>
张怀亮抬腿跳上船,“那就你一个人在这儿等我们。”</p>
花落落娇柔地说:“不行,我一个人害怕,万一有蛇呢,雷默哥,你别去了,你陪我吧。”说完挎住了我的胳膊。</p>
我无奈地留下了,眼看着小木船划远了。</p>
陈东海一边划船一边喊道:“落落,别把你雷默哥给吃了。”</p>
花落落也大喊:“我就是给他吃了,你能怎么着?”</p>
三个人用力向水库中心划去了。我和落落走到一块平滑的大石板前坐下,眼前的美景犹如我身边这个女孩般美丽,充满了诱惑。我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想入非非。</p>
此时,花落落挽着我的胳膊温柔地说:“默哥,这么美的风景,你读一首诗吧。”</p>
我沉思片刻吟道:“滋满青苔的小路,已经落满树叶,密林深处的一条小溪,宛如你头上的一条发带,夏深了,记忆也更遥远,缠绵的爱,恰似箩形的指纹,永无尽头。”</p>
“默哥,”花落落听得如醉如痴地说,“这首诗太美了,爱像箩形的指纹永无尽头,与阿里阿德涅线团有异曲同工之妙啊!”</p>
“忒修斯凭着阿里阿德涅线团杀死了牛头人身的怪物——米诺陶洛斯,也成功走出了迷宫,虽然忒修斯带着可爱的阿里阿德涅逃离了克里特岛,也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但是命运女神还是将他们分开了,”我目光灼灼地问,“落落,如果你是阿里阿德涅会向命运女神屈服吗?你会选择忒修斯,还是酒神狄俄尼索斯?”</p>
“默哥,”落落睿智地说,“我认为爱的意义是无解的,就像忒修斯走进的迷宫,爱的魅力就在于阿里阿德涅线团,正是这条爱情之线为忒修斯指明了方向。默哥,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走进迷宫了,正需要一团阿里阿德涅线团。”</p>
“落落,”我诡谲地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特别是爱河。”</p>
“默哥,”花落落秋波荡漾地说,“次数不说明问题,万条河流归大海,爱情的容量就是心灵的容量,赫拉克利特为什么不说人不能两次掉进同一个大海?就是因为变化之中有永恒。什么是永恒的?就是信仰。默哥,你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吗?”</p>
我怕被落落的善辩绕到沟里,只是摇了摇头。</p>
花落落咬着手指尖儿说了一个字:“爱!”然后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默哥,你的信仰是什么?”</p>
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信仰问题,花落落突然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是啊,我究竟信仰什么呢?”一时间竟丈二和尚似的无所适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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