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太子殿下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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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微微倒抽了口凉气。</p>
哦。</p>
原来是兰姨娘。</p>
她玉白的手死死掩住吃惊的红唇,却仍旧有丝惊呼从她唇间破出:“太子殿下,真的是他……”</p>
孤。</p>
整个天下,能用此自称的,也唯有那一人而已。</p>
兰姨娘一声,倒叫所有人恍若如梦初醒。</p>
最先是永安侯,再是一人,两人,三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包括齐幸芳。</p>
“臣/臣妇,叩见太子殿下——”</p>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p>
在场唯有骊珠被那人手臂紧紧扣住了腰身,与他一起接受了这跪拜大礼。</p>
太子却在这仿佛万人跪拜,人声鼎沸的时候,亲昵地覆到骊珠耳边,低声而缱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心惊:“阿姮,你瞧,你的祖母、父亲、庶妹、还有你父亲的小妾……”</p>
“你看他们的眼里藏着什么?”</p>
“他们都对你无半分慈善,甚至想让你死。可是因为你站在孤的身边,他们即使咬牙切齿,心里恨毒,也只能忍着,跪下来叩拜你。”</p>
耳边是那宛如蛊惑般勾人心弦的声音,带着微微暧昧的呼吸,直直地往她心里钻去,沈骊珠沿着太子言语所指地方向望去——</p>
只见沈老太太目色震惊,强忍着怨毒。</p>
永安侯因被迫跪拜她这个“孽女”,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露出了屈辱的表情。</p>
兰姨娘和沈以凝这对母女,又惊又怕。</p>
因没想到跟她“私会”的人竟然会是太子而吃惊,大抵又怕她心里记恨上她们,给太子吹枕边风……</p>
所以,目光交接时,沈以凝惊怕慌乱地仓促低下头去,兰姨娘却甚是谄媚地朝她露出了个讨好的笑靥,仿佛在说:二小姐您行行好,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p>
眸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母亲身上,她低垂着头,容颜隐在暗处,看不清楚神色,沈骊珠心口微紧,隐约生了丝缕忐忑出来,素手竟然下意识将太子的手给轻轻捏住了。</p>
“殿下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呢?”</p>
“阿姮,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不是吗?”李延玺语调轻慢,甚至慵懒,带着微微的笑意,像是缠绵的耳语,“这些人从前欺你,辱你,如今却只能跪你,拜你,是因为你嫁给了孤。”</p>
“阿姮,永远的留在孤身边吧,如何?”</p>
“就算只是利用孤,也没有关系。”</p>
沈骊珠喉间轻咽,闭了下眼,“殿下难道不知,权势惑人心,会改变一个人么。”</p>
“嗯。”李延玺想,天底下也没有几人比他更为清楚了,几分漫不经心地回答,“孤知道。”</p>
“但,只有无用的男人才担心女人抢了他的权势。”</p>
他伸手,抚摸了下女子鬓边的黑发,将那缕不小心凌乱了的发,温柔地别到耳后去,然后才缓缓道:</p>
“何况,不论阿姮变成什么样子,孤都喜欢。”</p>
李延玺心里最是遗憾——</p>
未曾在那别人口中提起的,她最年少明媚的时候,得见她。</p>
若是当年摒弃傲慢与偏见,在那年宫宴上好好地看一看她,他和她或许如今就不会走得这般艰难,仿佛处处绝路。</p>
那眸光太炙热,让人心慌地避开了去,脸颊从太子微微粗粝的指腹下轻擦而过,垂眸时,面纱在她视线里微漾了下,她开口:“殿下,能否先让我母亲起来?她的膝盖经不住久跪。”</p>
那也是曾经为她求情,落下的陈年的旧伤。</p>
她怎么能忍心。</p>
…</p>
那两人离得极近,一袭衣袂华贵,眉眼如泼墨般浓烈的男子,玉白的手揽在女子腰上,两人的衣角在春风的夜里交缠在一起,有种鲜明而惊心的亲昵。</p>
他们不知喁喁私语着什么,太子唤了齐氏起身。</p>
“侯夫人,地上凉,还请起身罢。”</p>
齐幸芳沉默的起了来,面容在半明半寐的光影里,神情不甚分明。</p>
其实,沈老太太养尊处优了一辈子,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住这样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上太久。</p>
她心想,就算东宫素来与贵妃不合,也不喜贵妃母族,但她怎么也是侯府的老夫人,沈骊珠的祖母,太子殿下既然都唤了齐氏起身,也该让她起来才是。</p>
沈老太太都已叫孙妈妈扶着自己的手了,却听太子话锋一转——</p>
“永安侯,孤刚才的问题,为何不回答?”</p>
沈老太太预备起身的动作,僵硬地停顿在原处,不上不下,有种自作多情的滑稽感。</p>
老脸竟是一红。</p>
沈老太太咬了咬牙,又重重地跪了回去。</p>
靠贵妃的关系才承袭爵位的永安侯,本身并无才华和实干,是个花架子侯爷,哪怕去到外面,众人对他多有吹捧,让他三分颜面。</p>
但是对上太子,屡屡都未讨得了好,气焰就难免矮了一截。</p>
永安侯咬牙道:“天色暗,臣不小心将太子殿下错认,这才一时失了言,还请殿下恕罪!”</p>
将太子唤成是“奸夫”,他确是有错。</p>
只因,太子是君,他是臣子,言语之失,属犯上僭越。</p>
但,东宫素来跟贵妃、侯府不睦,永安侯仗着几分势,也惯是嚣张,哪怕心里对太子不无畏惧和忌惮,此刻却不愿轻易低头。</p>
特别是在那顿金銮殿上宠妾灭妻的弹劾和宫门前的脊仗之刑,让他在满京城丢尽了脸面后,他心里就彻底记恨上了太子。</p>
永安侯跪着请完罪,又抬起了头,“只是,臣虽有错,但也有一惑,请太子殿下解答。”</p>
“哦。”李延玺撩了撩眼皮,有种仿佛没有将万事万物放在心上的、上位者散漫的尊贵,“永安侯请讲。”</p>
“臣这女儿,昔年去了江南,嫁在金陵,不日才丧夫归京,如今是孀居在娘家,却不知……”永安侯皮笑肉不笑的,“殿下为何会这么晚了,跟吾女在侯府私见?”</p>
这言下之意是——</p>
就算我误叫了太子殿下您奸/夫,也是因为您在永安侯府夜会我这孀居的女儿在先。</p>
真的要论是非对错,谁也别想讨得了好去。</p>
一直沉默站立的齐幸芳,此时眉眼略微动了动。</p>
而兰姨娘和沈以凝母女,原本还满心慌乱。今夜捉奸这事儿,本身就是由她们撺掇而起,却没想到捉到的竟然是……太子。</p>
若是太子殿下追究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p>
像是爬上细密的恐慌,死死将她们二人的心脏缠绕。</p>
直到听见永安侯的话……</p>
兰姨娘母女才恍然醒悟!</p>
是啊!</p>
她们做什么要害怕?她们事先又不知道那是太子!</p>
暂不论,不知者不罪,就太子殿下本身也……并不清白,不是吗?</p>
沈骊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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