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月光晶莹,情迷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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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的相思蛊传入大晋变成了情丝绕,本就不是甚为人知,就连骊珠也是透过师父留下手札知道的。</p>
所以御医真的决断不出这古怪的脉象,不敢妄下结论,最终伏地叩首,很是惭愧地请罪,“微臣医术粗鄙浅薄,实在不知娘娘得的是什么病症。”</p>
因着骊珠先前的话,李延玺不愿让她生了恼怒,也不想叫她觉得他狠辣,虽然谁人不知太子是个心肠冷硬,手段狠辣的人?</p>
所以,生生抑下了杀意。</p>
李延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墨瞳透出一丝锋锐的精光,头脑很清醒地说道,“既然不是病的话,那么只可能是毒,或者蛊。”</p>
提及“蛊”之一字时,骊珠心上似被什么重重砸了下,身体不禁微微颤瑟!</p>
他竟然猜到了!</p>
那抹柔白的素手被太子裹在掌心,他似察觉到她的轻颤,以为她是在害怕,忍不住将骊珠从榻间抱起,拢在怀里,“别怕,阿姮,孤定不会让你有事的。”</p>
男子的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几分温柔。</p>
沈骊珠被抱着坐在太子膝上,靠在他肩头,咬唇思量着自己要不要跟他讲出真相,却在开口时忍不住一阵低咳……</p>
李延玺脸色一变,立刻凌厉着声音道:“你退下,让天翎卫里擅长制毒解毒的暗卫进来!”</p>
沈骊珠便这么错失了最佳的开口机会。</p>
而那擅毒的天翎暗卫,没想到对这月落小国的玩意儿,竟然也颇有研究,几下便从骊珠的脉息中探得,“禀殿下,娘娘这是中了蛊,相思蛊。”</p>
“这蛊,从月落而出,传入大晋后,还改了个风雅的名字,叫做——”</p>
“情丝绕。”</p>
暗卫轻抬了眉眼,继续道,“敢问殿下,娘娘月余前是否误食过情丝绕,也就是……春/药?”</p>
李延玺身体微微一震。</p>
察觉到太子胸膛并不平静地震动,沈骊珠闭了闭眼。</p>
她能够感觉到……</p>
他生气了。</p>
腰侧的手,很重。</p>
她苦笑,此时开口,却是晚了。</p>
李延玺揽着骊珠,眸光微暗,轻“嗯”了声。</p>
“那便是了。”暗卫低眉道,“娘娘中的相思蛊,当初应只是被强行压了下去,所以今日月圆,便发作反噬了。”</p>
沈骊珠听见头顶有道声音落下,是太子在问,“反噬?只在圆月之夜,还是?”</p>
“自然不是,既是蛊,当然时有发作。只是越接近月圆夜,相思蛊异动就越频繁。”</p>
暗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只是如实回答,但是话落的那刻,殿下周身的气息变得凛冽且危险起来。</p>
于是,那声音也愈发淡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道:“如何解?”</p>
三个字,惜金如墨。</p>
暗卫将头垂下去的那一刻,余光瞥过太子怀里容颜苍白的女子,轻声回答道:“相思无解,唯有……男女合欢。”</p>
她一直隐瞒的,就这样被说了出来……</p>
沈骊珠身子一颤,旋即咬住了唇,微微难堪与羞耻地别过了脸去。</p>
闻言,太子却眉目波澜不惊,不悲不喜,似外边凝照了千年的月。</p>
暗卫不禁想,他们天翎卫里谁不知道,这位侧妃娘娘,哪怕嫁过人,殿下依旧视之如珍如宝,她也几乎是被殿下夺回来的,若不是那道圣旨,她并不是很情愿入东宫。这相思蛊分明是绝佳的契机,殿下能借此与之亲近,岂不是很好,却为何……不见欢喜?</p>
李延玺隔着一袭轻薄的春衫,修长手掌淡淡抚着沈骊珠的背脊,却是又忽然开口问,“只是如此,相思蛊就能尽数解了?可会留有后患?”</p>
暗卫低下眉眼,道:“不算全解,但也不算后患。”</p>
李延玺凝了眉,吐出一个字,“说。”</p>
暗卫道,“相思蛊又是忠贞之蛊,解了蛊后,相思仍藏在体内,那么娘娘……再不得亲近旁人。”</p>
若是太子不问,暗卫没有打算主动提及。</p>
在他看来,不论骊珠先前嫁予过谁,一道封妃圣旨下来,她从此就只能是东宫的人,身心只能属于殿下。</p>
相思之蛊,守以忠贞,也未尝不好。</p>
李延玺眸色很暗,“那蛊留在她身体可有妨碍?”</p>
“并无。”暗卫吐字回答,“而且……属下对此蛊也只是有所涉猎,并不知真正的解法。”</p>
就在他以为殿下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却见殿下微微拢着怀中容颜苍白如雪的女子,倏然沉声开口——</p>
“蓝徽,孤命你率一支天翎卫,前往月落,寻得相思蛊的引蛊之法。”</p>
暗卫凛然,没有任何的质疑,重重应道,“是,属下领命!”</p>
沈骊珠也是一惊,从他怀里,咬唇抬起了头。</p>
她以为……</p>
那名叫蓝徽的暗卫领命退出了马车,李延玺低下头,望着臂弯里的女子,看着她唇上与眉间的惊讶,墨瞳狭长掠过一抹炙暗潋滟,轻声道:“怎么,阿姮以为孤会以这蛊拿捏你么?”</p>
“可是,若你的心里没有孤,孤要这样的忠贞来做什么?”</p>
说着,太子瑰艳的唇角浮起薄薄的嘲讽,更准确来说是自嘲的弧度,“沈骊珠,是不是孤在你眼里,从来都卑劣不可信?”</p>
“所以你宁愿忍着相思蛊反噬的痛,也不告诉孤分毫?”</p>
“若不是今夜孤发现,你还想打算隐瞒多久?”</p>
“瞒到回京,下一个月圆,还是——”</p>
李延玺蓦然咬牙,生生将“你死的时候才让孤知道”这句话给咽了下去。</p>
他虽然不知这相思蛊入骨,不得解会不会死,却怒她不爱惜自己。</p>
可,就算怒极,这次却没有再将骊珠放开。</p>
沈骊珠心头微颤,“我……”她似想说什么,素白的脸却浮现起丝缕痛楚。</p>
“好了,你疼就莫要说话。”李延玺敛了怒色,修长的手抚落在她微微湿潮又凌乱的鬓发,动作甚至有几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凌厉而霸道的,“相思蛊的引蛊之法,孤已命人去月落找,这样强求而来的忠贞,孤不要,但是今晚——”</p>
“阿姮,这蛊得尽快给你解了,孤也不得不强求一回。”</p>
在骊珠微微睁大了眼睛里,李延玺玉白的长指在她身上的穴道点拂而过。</p>
沈骊珠瞬间晕了过去。</p>
暂无意识,也不再疼痛。</p>
…</p>
她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人已不在马车里,头顶圆月如水映,星光密麻。</p>
她猝然惊坐起,身下是一张墨裘鎏金的大氅,铺在小湖边的青石上,而湖光在月下粼粼,竟然真的氤氲着淡淡暖意,宛如碧泊仙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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