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阿遥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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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碎雪”被取来。</p>
那是一柄通体银白,纂刻繁纹的剑,藏鞘时君子之风,出鞘时剑光似白虹,锋芒潋滟,如漫天的雪——</p>
是以,名曰“碎雪”。</p>
陆亭遥握上“碎雪”,轻轻一拔,目光凝在剑锋。</p>
然后,提剑踏出风雪轩。</p>
薄裘的末尾摆动,似有碎玉悲鸣之意。</p>
望着那样的背影,书砚有些心慌。</p>
公子想做的事情,他不会阻止,但……</p>
书砚咬牙,跟了上去。</p>
…</p>
沉渊阁。</p>
生了一夜有难产之兆的卫若娴,在人参以及无数珍贵药材熬制成的续命汤的护持之下,终于最后凄厉的惨叫一声,胎儿混着鲜血猛然从身下滑落出来:“啊……”</p>
产房外,陪着卫若娴熬了一夜的陆夫人,听着里面不断传出来的惨叫声,她面色焦急,嘴里不停地念着佛语,“……求各路神仙保佑我儿媳妇卫氏若娴顺利诞下麟儿,替我陆家绵延子嗣。”</p>
陆伯渊也微蹙起眉心。</p>
就是不知到底他心里牵系谁,又在担忧谁。</p>
直到稳婆抱着襁褓,拂帘出来,满脸喜气地道:“恭喜夫人,恭喜大公子,大少夫人给您生了位小公子!”</p>
听说是位小公子,陆夫人顿时大喜,就连眉眼都舒展开来了,放声笑道:“有赏!大家都有赏!”</p>
“谢夫人!”</p>
“恭喜大公子喜得麟儿!”</p>
沉渊阁的丫鬟仆婢们听说都有赏,无不满脸笑容,捡着好听的话似不要钱的往外说。</p>
唯有陆伯渊,哪怕听到卫若娴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脸上却依旧不见多少喜色。</p>
房间内,贴身丫鬟给她拾掇了一番,将染满鲜血、羊水、与泪汗的床褥全部换成干净的之后才让卫若娴躺上。</p>
卫若娴鬓发凌乱湿透,还有几丝贴在脸颊和颈边,眉眼间透出几许疲倦的清冷丽色,唇边却是含笑的。</p>
丫鬟自然以为她是成功诞下孩子才高兴,却不知,这只是其一。</p>
她更高兴沈骊珠死了。</p>
所以,在夫君陆伯渊也踏入房间后,卫若娴难得也朝他露出了丝笑来,“孩子呢,给我抱抱。”</p>
那笑,是初为人母的笑,竟然也有了几分薄薄的轻艳。</p>
陆伯渊本有满腔的话想要质问她,此刻话到喉咙间滚了滚,又给咽了下去。</p>
丫鬟将孩子抱到卫若娴枕边,就在卫若娴低头逗弄着躺在臂弯里的孩子,陆夫人打笑说孩子跟陆伯渊刚出生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p>
忽然,有人提剑撩帘进来。</p>
哦,是陆亭遥。</p>
卫若娴抬起头,唇边别着一抹似笑非笑,目光落到那人身上,见他脸色比自己的竟然还要苍白些,心下快意地想道:</p>
是发现沈骊珠死了对吗?</p>
也许,还找到了她的尸体。</p>
那样不体面的死法,她都羞于启齿。</p>
呵……</p>
陆夫人却见幼子手上提着剑,衣袂摆动,步步朝自己走来,心下大为震惊,“阿遥啊,母亲知道,我们丢下骊珠是不对,可母亲也不是故意的啊!”</p>
“难道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你的亲生母亲不成?!”</p>
陆夫人眉眼悲戚,字字沉痛。</p>
这是她最疼爱,倾注心血最多的孩子啊!</p>
她怎能不心痛?!</p>
“母亲多虑了。”陆亭遥淡淡道了句,越过陆夫人,陆夫人心头惊痛刚刚暂缓,却见陆亭遥走向了……卫若娴。</p>
那是才给她们陆家添了麟儿的好儿媳啊!</p>
陆夫人再次又惊又急上了,“阿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长嫂才给你大哥生了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不小心动了胎气,也不是故意不让骊珠上马车的,就算你要为骊珠出气,也不该拿你大嫂撒气!她是无辜的啊!”</p>
陆伯渊眉眼沉沉地叫了声“阿遥”,却衣袂未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p>
“母亲说她无辜是么?”陆亭遥唇边浮起薄薄的笑,那笑簪出了丝绝艳,却未达眉梢眼底,就那般望向了卫若娴,“那么还请长嫂替我解惑,为何我找到骊珠时,她手里紧握着这个?”</p>
陆亭遥扬起手,漆黑玄铁的令牌扔向了卫若娴,险些擦上她的额角,却最终沉沉地坠落在她身上。</p>
他是容颜如玉,青桂芝兰般的公子,读了很多的诗书典籍,教养和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还是第一次这般无礼。</p>
书上说,长嫂如母。</p>
从前,他待这位长嫂从来尊敬,却不曾想,她包藏祸心,险些害了他妻子一条性命。</p>
从陆亭遥知道是卫若娴害骊珠的那一刻起,什么长嫂如母——</p>
她已不配!</p>
卫若娴从绸面锦被上捡起那块纂刻“卫”字的令牌,她两颊苍白,却笑得轻艳。</p>
“哦,被你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们做事可真是不小心啊……”</p>
她竟也没有抵赖的承认了!</p>
当然,那上面“卫”字,以及家族图腾,是卫若娴想要赖也赖不掉的!</p>
索性撕破脸皮。</p>
陆夫人很是疑惑和慌乱,有些着急,“阿遥,若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p>
有些事,她不是懂。</p>
或许——</p>
只是不愿懂!</p>
陆夫人心里已经很明白了,恐怕骊珠出事,必定跟卫若娴有关,否则阿遥向来尊敬长嫂,不会是这个态度。</p>
卫若娴却抬了抬眉,眼尾微微向上挑起,有恃无恐地道:“是我策划的一切又怎么样……”</p>
“难道你要杀了我吗?”</p>
她可是江南总督府的千金!</p>
陆亭遥敢杀她吗?</p>
一个病秧子,恐怕连血都没见过吧!</p>
卫若娴冷冷地笑。</p>
“你敢杀了我吗?”</p>
面对这样的挑衅,陆亭遥微微垂眸,目光凝落在手中握着的“碎雪”上,突然低声开口,轻语呢喃地道:</p>
“这双手,从前只丹青作画,不曾见血,但今日,我也不介意为了我的妻子,杀个人试试。”</p>
他从剑尖上抬起眉眼,似拢着潋滟的光华,一字一句地问,“书生一怒,血溅五步——”</p>
“这样的典故,不知长嫂可曾听过?”</p>
这声“长嫂”,此刻听来更像是讽刺了。</p>
不待卫若娴回答,碎雪已然出锋——</p>
数道光影落下,卫若娴脸上、肩头、手臂皆划出血痕,绽出鲜血如花。</p>
她吃疼地惊叫,“啊……”</p>
无人看清楚陆亭遥是怎样出手的,那样惊艳的一剑,足以跟任何一个技艺精湛的剑客媲美,叫人见之忍不住心生赞叹!</p>
可,他分明病弱,不曾习过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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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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