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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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炮灰。</p>

炮灰。</p>

炮弹打出去后留下的灰烬。</p>

灰烬。</p>

没有人在乎的牺牲品。</p>

傅寒川咬着牙，口中呼吸越发急促，眼眶湿热酸涩，想要落泪，又心知自己没有资格落泪，只能紧咬牙关。</p>

他想道歉。</p>

可他害怕发出的就是哭声，让心爱之人背负上又一层负担。</p>

他想赎罪。</p>

可他根本没有资格赎罪。</p>

也无法完成赎罪。</p>

只有同样的痛苦才是最好的道歉。</p>

可他甚至连体验与温言喻同样痛苦的资格都没有。</p>

何来道歉，何来赎罪。</p>

傅寒川死死掐着手心，耳畔嗡嗡作响，浓重的苦意与罪责感又冷又硬，如钢珠，滚过被硫酸腐蚀后的心脏。</p>

言言还要休息，你得收敛好情绪，你不能让他为你担心，你没有资格让他为你担心，也没有资格让他后悔。</p>

傅寒川闭着眼，一下下咬着舌头，用痛觉努力调节情绪，想要尽快收拾好状态，不要表现出异常。</p>

可无论怎么调整，几番开口，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还在发抖，身体还是软的。</p>

连开口道晚安的力气也没有。</p>

无助感和负罪感在脑内肆虐，他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p>

窗外风吹过。</p>

一阵钝痛在心底荡开，难言的悲痛在蔓延。</p>

傅寒川没忍住漏出了两声哭腔，眼里满是晦暗苦涩的泪光，只能做着无用的道歉：“对不起……”</p>

缓了两口气。</p>

傅寒川压下哭腔，尝试开口：“你想，搬出去住吗，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我，会给你们买好房子，在哪都行……”</p>

“我给你钱，不用和我住，我会找人照顾你，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都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如果你不想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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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