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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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一直是大晋的心头大患，你为什么这么惊讶。”</p>

温柔搞不懂，沈灵月该不会天真到，萧怀瑾有了神兵却不用，甘愿和婆罗各自独大吧。</p>

那他脑子是真有病。</p>

沈灵月摇着头，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我没有。”</p>

她从未把火药配方给萧怀瑾。</p>

难道……</p>

是纷意上次审问她，她失去意识时说的吗？</p>

沈灵月看了看自己的腿，突然明白了一切，史书上的字，就在这时一个一个蹦到了她的眼前，和她眼前的遭遇重叠。</p>

沈灵月仰天发出一声长笑。</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她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入局了。</p>

原来，她不是来构成历史的，她就是历史的一环。</p>

无名氏是她，跛脚谋士也是她。</p>

所以，是她自己灭了婆罗。</p>

“哈哈哈哈哈哈哈。”</p>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p>

如今她才切身领会了这句话。</p>

沈灵月终于明白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p>

她不打算隐瞒了，温柔就算也是穿越的又如何，她的到来不过也是填补历史的一部分。</p>

她们两个谁比谁高贵呢？</p>

哪里分的出输赢，都是被地府玩弄的失败者罢了。</p>

眼泪肆意地淌，沈灵月随手擦了擦。</p>

“温柔，你也是穿越的，但是我的身份已经清晰，你的却让人看不清。”</p>

说到这，她的眼里竟然迸发出了对温柔的怜悯。</p>

“但有一件事很明朗，你和我一样都没有自我，我们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构成一段历史，弥补萧怀瑾的遗憾而已。”</p>

她这样说，随即拖着残腿蹲在地上，怀抱着，再没说话。</p>

她啜泣，她痛哭，她嘴里喃喃着：“我想回家。”</p>

这里好可怕。</p>

温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瑞福宫的，但是她浑浑噩噩的回去。</p>

一路上，脑中只有一句话。</p>

“你没有自我，存在只是为了弥补萧怀瑾的遗憾而已。”</p>

不知道这句话在脑中过了多少遍，温柔自己都分不清了。</p>

她看着天，天上有白云几朵，像棉花糖。</p>

她看着地，海棠花开了又落，像她家后院外的那几朵。</p>

这里，万物如常。</p>

可没有棉花糖，也不是她家的小院。</p>

温柔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要寻找答案，却一无所获。</p>

最后她问如月，她问如霜：“我是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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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