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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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吹着天台上清爽的微风，颇有些惬意。</p>

虽然丁湘的腿，已经疼到她几乎麻木，但她也不太在意了。</p>

等到离开这里，所有的伤势都会消失。</p>

陈极一直背对着两人，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p>

又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招了招手，示意杜听风和他单独去一边。</p>

丁湘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多问，她实在太累，只想闭上眼睛静静休息。</p>

“怎么了？”</p>

杜听风跟着陈极走到天台的角落，半靠在栏杆上问道。</p>

“等这次任务结束，我是不是会直接被传回现实世界之前所待的地方？”</p>

陈极很直接，这对他来说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p>

如果真是如此，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p>

从进入域之前唐琴的阻止，陈极可以确信，对方知道域的存在，甚至她自己可能也是入域者。</p>

她必然会在精神病院里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陈极回来之后上钩。</p>

杜听风一怔，不过他早就看出来，陈极知道他并不是新人，所以也没有避讳。</p>

他想了想，才说道：</p>

“既是，也不是。”</p>

“等到任务结束，我们会先被传到一条河流里，也就是域河。”</p>

“你作为新人，在第一次进入域时，不会经历「漂流」阶段，而是直接传到了域的世界。”</p>

“但回程的时候，每个过关的人，都必须「漂流」到河的尽头，那里有一座门，穿过去才会回到现实世界，当然，也就是你进来前所在的地方。”</p>

“「漂流」？”</p>

“对，就是字面意思的漂流。我们会在域河旁登上一座小船。”</p>

“我个人感觉啊，”杜听风补充道：“这个过程就像是玩游戏的加载界面，只是现实世界和域的一条通路罢了。”</p>

陈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p>

他没有停顿，又抛出一句话。</p>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p>

“是什么？”杜听风眼里带着一丝兴趣：“想让我帮你逃出精神病院？”</p>

“对。”陈极也没遮掩，早在昨天，这个计划就在他脑海里成型。</p>

“我听的出来，你也是天海市的人，我们的口音很像。”</p>

“我确实住在天海。”杜听风笑了一声：“你观察的还挺仔细。”</p>

“但，我凭什么帮你？”</p>

陈极的声音不急不慢：“你被困在宿管房间的时候，是我把宿管引走的。”</p>

“我知道，但这不够。”</p>

杜听风拿起陈极的手，上面的烧伤溃烂，露出里面的嫩肉。</p>

“我也救过你，在器材室。”</p>

“咱俩扯平了。”</p>

陈极没有什么表情，继续说道：“钢笔对我起不了负作用。”</p>

“你就不想知道，怎么抑制你那枚筹码，好运过后必然会出现的霉运？”</p>

杜听风收回手，表情僵住了一秒，转瞬间又恢复平静。</p>

他没有问陈极是怎么判断出自己筹码的隐患的，反而低下头，沉思了一会。</p>

过了半晌，杜听风才抬起头，脸上又出现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容。</p>

“行，我可以帮你。”</p>

他拿出筹码，在手上抛着，上面没有任何数字，空白一片。</p>

“但不只是因为这个。”</p>

“更重要的是，有个人曾经告诉过我，你根本没有精神疾病。”</p>

“所以我相信你最开始说的话。”</p>

“你杀死的，确实不是你的母亲，而是鬼。”</p>

他一把抓住硬币，声音中出现难得的认真。</p>

陈极沉默了几秒，这两周以来，杜听风是第一个相信他的人。</p>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好一会才松开，陈极清了清嗓子，才道：</p>

“你回去之后，最快多久可以赶到天海市第三精神病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