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触犯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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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课，还差十分钟。</p>

陈极拿起笔，一边背诵着课文，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p>

时不时，他侧着身子，眼睛转动，似乎在回想课本的内容。</p>

他左前方的丁湘，读书声忽然一顿，随即恢复正常，似乎只是卡壳了一下。</p>

陈极仍然在记着些什么，好像并没注意。</p>

没有一丝脚步声传来，他的书桌上，一道人形的阴影忽然遮住了光，安静地持续了几分钟。</p>

一只手突然伸到陈极面前，女老师带着怀疑的神色，抽走笔记本，快速翻了几页。</p>

但那里面，除了陈极默写的课文，什么也没有。</p>

陈极没有说话，面色很平静。</p>

女教师冷哼一声，找不出毛病，只能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讲台。</p>

随着讲台上女老师又拿起保温杯，陈极微微眯起眼睛，状似无意间将笔举在眼前。</p>

钢笔侧面的不锈钢上，光影流动，反光里模糊地映出身后的影像，除了离得很近的人，很难看清。</p>

陈极定睛看去，身体忽然一顿，心已经沉到谷底。</p>

钢笔的倒映里，在教室的后墙旁，一团黑影剧烈蠕动，是曾明伟！</p>

他穿着校服臃肿的身体上，许多白色的东西如蛇般滑动，其中一条，正攀附在曾明伟的脖子上。</p>

陈极放下笔，他果然没有听错。</p>

就在刚刚，身后传来一声嘣的响声，他侧耳仔细听时，隐约能听见“嗬嗬”的声音，就像动物临死前发出的哀鸣。</p>

曾明伟凶多吉少了。</p>

陈极抬眼望着其余的人，杜听风，龚姓壮汉，包括丁湘，刚刚的读书声都弱了下来，他们应该也猜到了些什么。</p>

他正前方的方佳，倒是没什么反应，呆滞地端坐着。</p>

身后隐约的声音，逐渐消失，直到完全听不见。</p>

叮——咚。</p>

女老师拍了拍裙子，踩着高跟鞋走出教室，下课铃，终于响起。</p>

和其他人一样，陈极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到身边原来的学生都纷纷离开了座位，他们才起身。</p>

“啊——！”</p>

吴燕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之前并没听到什么，如今转过身后才发现异状。</p>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恐惧的尖叫，双手紧紧捂着嘴，被眼前一幕吓到几乎发疯！</p>

教室的后墙上，出现条条龟裂的裂纹，曾明伟半个身子都被嵌进了墙体里，深深突出的眼球里，血管都已经爆裂。</p>

一道突兀的勒痕，几乎将他的脖子完全折断，他的胸椎，似乎被钢筋碾过，严重塌陷。</p>

曾明伟，在几十人的教室，上课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死了。</p>

进出后门的学生从他的尸体前走过，来来往往，嬉笑打闹。</p>

就像……完全看不到这一幕一样。</p>

壮汉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只听到了一点声音，但完全没想到曾明伟会死的这么快，这么惨烈。</p>

“呕......”</p>

吴燕后退几步，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害怕，俯下身子，竟然直接吐了出来。</p>

几个女生路过她，眼神异样，丁湘立刻挡在吴燕身旁，对着她们解释道：“她早上吃坏了肚子。”</p>

“赶紧把她吐的收拾掉，要让老师看见，又该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