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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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本来只是前来寻求精神安慰的，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听听看，一个小小的总旗官居然研究出了什么改良式火药，这不是瞎扯淡么！大明养了那么多研究火药的人，难道都是吃素的？</p>

可是现在呢？居然还真就做到了！并且这还绝对是件大好事啊……至少他写好的遗嘱有可能用不着了呀。</p>

于是在最终确认，并且大大的欢喜一番之后，贺世贤等人这才冷静下来，然后贺世贤就是感慨的看着高耀晋道：“好小子，你这个对沈阳城的贡献还是很大的嘛！”</p>

“并且做出了这样的神兵利器，等到经略他老人家知道后，又该有多么欢喜啊……”</p>

不过接着贺世贤就问到了最关键的点子上：“只是这个改良式火药如此神妙，可还来得及大规模量产吗？毕竟留给我军的时间不多了！”</p>

要知道大战已经迫在眉睫，如果产量跟不上去，那也是枉然。</p>

“没有问题——”而高耀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p>

之前他在家庭作坊里做的再多再好，以那点可怜的产量肯定是不够的，而现在一炮打响，还是打得如此响亮！引起了贺世贤这种统帅级别的重视，那就有希望了。</p>

接着高耀晋就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计划：“只要给我足够的场地，例如像军器局火药作坊那样的地方摊开可劲造，并由我来全程监督生产，大规模量产完全没有问题！”</p>

虽然高耀晋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很不容易，甚至就算能够大规模量产了，这个产量能不能满足七万明军的需求，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现在这种泄气的话就没必要说了——士气宜鼓不宜泄！</p>

而贺世贤听了果然非常高兴，开心的连连点头道：“居然真能做到？好！太好了！”</p>

接着他就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虽然军器局平时不归咱管，不过非常时期可以特事特办！”</p>

“我会以沈阳总镇府的名义给军器局发一道行文，从现在开始，就由你全权负责军器局的所有火药生产！”</p>

“并且高家小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会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只要给我可劲的造火药！”</p>

“我也支持——”老将尤世功听了也是表明了态度，这种时候就该让有能力的人上呀！</p>

当然他就要比贺世贤细心一些，冷静下来后，已经对在场的所有人下禁口令了……必须严防此事泄露出去！这样的神兵利器在两军交战中，那是可以作为杀手锏使用的，所以绝不能给对面的女真人知道，提前做好准备。</p>

这样的要求在场众人当然一一领命，就连那位监军大人听了尤世功委婉的提醒后也是觉得理所应当……</p>

这样的大杀器就该保密好，到时候好突然出场，狠狠给女真狗来一下呀！</p>

这样交待好之后，面对接下来的重点，面对贺世贤的全力支持，高耀晋同样点头领命：“还请总镇，诸位大人放心！小子一定会尽全力！会造出量大管饱的火药来！到时候给女真强盗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p>

“好！那就看你的了！”</p>

这样三言两语，把此事确定下来之后，高耀晋这个之前的带俸差操，闲职总旗，已经成了火药作坊的新任上官了。不得不说老将尤世功，做事就是心细。</p>

他想就算给了高耀晋行事的便利，可是军器局毕竟是和他们分属两个系统的，有所隔阂，然后又只是派这么个带俸总旗的闲职过去，这万一压不住场子……</p>

于是尤世功就是笑吟吟的看向贺世贤道：“老贺啊，让高贤侄全权负责此事非常妥当，可是以他区区的带俸总旗身份，小马拉大车，前去指挥军器局是不是有些不太匹配啊？”</p>

“是了是了！是我疏忽了——”贺世贤听了连忙一拍脑袋，感觉确实如此。</p>

如此重要的事情，高耀晋官职太低，小马拉大车确实不妥，不过有了尤世功的提醒，现在还不晚。</p>

贺世贤就是连忙道：“既然如此，沈阳中卫带俸总旗高耀晋听封——本镇以沈阳总镇的身份，现在就提升你为沈阳中卫领正七品官职！实授总旗！方便便宜行事！”“多谢贺总镇！多谢尤总镇！多谢诸位大人抬爱！”</p>

高耀晋连忙感谢，这就算是意外之喜了！</p>

老实说高耀晋制作火药并不是想着要升官，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保住沈阳城，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像现在这样那就更好了——保命升官两不误。</p>

并且这个实授总旗感觉确实不错，正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p>

原本他这个带俸总旗的闲职，虽然名义上是七品，可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唯一能指挥的只有阿福这个小厮了！</p>

可是现在呢？终于掌握了权力……有兵权！有粮饷权！而这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正七品武官嘛！</p>

而以这样实权总旗的身份，再去军器局主持火药生产的时候，面对那些九品从九品的绿袍小官，才有些底气以上官的体统来行事了嘛。</p>

并且这样的当场提拔，还完全没问题。</p>

贺世贤是什么人？以他正二品都督佥事，七万明军的主帅身份，这种提拔完全符合晋升程序，然后总兵府再补一道晋升任命书给他即可。</p>

甚至这么做都不需要告知兵部的，这是贺世贤的应有权力（以贺世贤的总兵官级别，最高可以当场提升某人到百户这一级别！包括百户以上也有推荐权……</p>

例如到时候打仗获胜了，报功文书上写上谁的名字，那兵部还不得重点参考么？所以说高耀晋能第一时间直接找上贺世贤，实在是明智之举啊）。</p>

甚至这样当场提拔之后，贺世贤还有些过意不去呢，感觉和高耀晋做出的贡献不相匹配，于是贺世贤就道：“高家小子你就好好干吧！只要此事能办成，另有封赏！”倒是高耀晋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对他来说，眼下第一要务是拯救沈阳城，拯救自己的小命！升官发财还在其次，主次轻重要分清楚。</p>

当然高耀晋也非常清楚，只要顶住女真人的这一波攻势，保住沈阳城，以他一肚子的各种金手指，各种独门绝活，以后还怕不能升官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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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后众人离开校练场的时候，都是相当满意的……期待而来，满意而归。</p>

不过对高耀晋来说，却并不如何兴奋，只感觉要做点事情真的很消耗时间……什么都没做一天就过去了！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阳，看来军器局只能明天再去了。</p>

就算高耀晋想连夜赶工，做火药是个精细活，外加这个时代绝大部分人还有夜盲症，晚上还是做不了。</p>

只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又过去了一天，距离三月十三日大战爆发只剩下了五天时间！</p>

并且想要解决沈阳城的危机，并不是光有了改良式火药就能解决的！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做！所以留给他的时间连五天都不到！</p>

所以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做出量大管够的火药，并且还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领导一批陌生的人，还是一个可以预见的腐败横生的大明工部地方衙门……</p>

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太过紧张！明晃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高悬在头顶上！</p>

如果能给高耀晋一个月的时间，不，哪怕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从容施为，高耀晋都有信心做好，可是现在呢？只有区区五天？</p>

所以不得不说，这是一项难度相当之大，甚至可以说是一项正常情况下，难以完成的任务。</p>

而他之前对于贺世贤所做的保证，纯属无奈之举，增强他们的信心而已……毕竟连他这个主事人都没信心的话，别人还怎么能有信心呢？</p>

不过高耀晋知道，能够量产改良式火药，沈阳城就还有希望！属于死中求活！而如果做不出来的话，那是十死无生！</p>

所以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不管难度有多大，他都必须要成功！为了他自己，为了整个沈阳城！他都必须要迎难而上！因为机会只有一次！</p>

不然的话，难道就靠着他家里做出来的那点可怜的产量，去抵抗六万强盗兵的入侵么？</p>

期望这五六斤火药可以像石灰粉一样，到战场上一撒，把这六万后金兵的眼睛都迷住么？</p>

所以高耀晋非常清楚，没困难要上！有困难更要上！不成功，便成仁！除非他死了，不然的话，就必须把此事做成！</p>

当然总的来说，对于这一天的进度高耀晋还是满意的……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总的还算顺利，唯一要看的，就是明天的军器局之行了。</p>

只是高耀晋没注意到的是，等到众人离开了校练场之后，和其他人的兴奋不同，贺世贤那位亲信家丁统领的脸色，却是显得有些反常……</p>

他虽然同样面带笑容，可是在夕阳的照耀下，却是显得有些诡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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