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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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颔首，倒没说什么客套话。</p>

赵姐说，“之前见识过你煮茶的技术，正好梁律师也喝茶。这次叫你来，没耽误你工作吧？”</p>

时清清笑着摇头，“没有的。”</p>

“赵总，这次劳烦了，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谈妥。”梁瑾和赵姐说话，赵姐便把视线转过去。</p>

时清清蹲下来煮茶，秦旭之小声问，“要帮忙吗？”</p>

时清清摇摇头，“你坐着就好。”</p>

梁瑾见两个年轻人在说悄悄话，便说，“赵总你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是不是没两把刷子都进不来？时小姐，除了煮茶，还有什么技能？”</p>

这是在拉低她了。</p>

赵姐说，“清清来自山区，这些算是耳濡目染。你一会儿尝了就知道了。她现在可是小组的骨干，若非是梁律师，我可不会把她叫过来。”</p>

“是吧？我还以为是靠着这些技能在精益立足的呢。”</p>

“妈，清清在学校本来就很优秀。”</p>

梁律师横他一眼，“我说什么了吗？你着急的替她说话。”</p>

气势十分强烈。</p>

时清清在一边都觉得窒息。</p>

正在此时，助理过来敲门，“赵总，梁律师，周总到了。”</p>

时清清怔一下，手不由一抖，险些将夹着的茶叶掉落。周总，是她想的那个周总吗？</p>

她微微侧目，看到周聿白走进来。</p>

他一身深色西装，身姿清举，缓步走过来，便叫人心悸不已。</p>

赵姐和梁律师，包括秦旭之都起身，时清清也跟着起身。</p>

周聿白的目光很淡的从她身上略过，自然的不留痕迹。</p>

赵姐笑说，“终于把你这个大忙人盼回来，谢谢你给面子来我这里坐一坐。”</p>

周聿白说，“赵姐发话，不敢不从。”</p>

听着是客套话，语气却十分平淡。</p>

梁瑾也主动伸手，“周总，好久不见。”</p>

周聿白与她握了手，很快松开。</p>

赵姐请他坐下。</p>

目光在他和时清清身上流转一下，说，“巧的很，你们两个都好喝茶，我就把我们公司煮茶最好的人请过来给你们服务了。咱们有什么话，一边喝茶一边说可好？”</p>

梁瑾笑说，“也得亏是赵总愿意帮这个忙，咱们才有这个机会在这里聚一聚。我已经定了位置，晚点我们正好一起吃个便饭。”</p>

周聿白淡淡说，“晚上有应酬。”</p>

赵姐说，“那就下次。周总大忙人，我们都能体谅。”</p>

梁瑾也只能笑笑。</p>

时清清低头煮茶。</p>

他们三个人随意聊着话题，话题总是在绕着律所合作来说的。</p>

具体的时清清也不懂。</p>

当然她不敢太分心，免得这边出什么差错。</p>

茶煮好，每个人都倒了一杯。</p>

赵姐说，“清清，你先出去吧。他们还得说事儿，要是涉及什么商业机密可就不好了。”</p>

是玩笑的口吻。</p>

时清清起身，微微颔首，“那我先出去了。”</p>

她走出办公室两步，秦旭之就追了上来。</p>

时清清扭头，“你怎么也出来了？”</p>

“不是说商业机密？我可不敢多听。”</p>

时清清笑一下，“那不是你母亲吗？你也不能听？”</p>

“她对公司比对我亲。我不喜欢喝茶，你们茶水间在哪，我喝点东西。”</p>

“我带你去吧。你要喝什么？”</p>

“咖啡有吗？”</p>

“有的。”</p>

两个人一路说着，去了茶水间。</p>

茶水间原本有两个人的，见时清清他们过来，打个招呼，便自觉的走了。</p>

时清清蹲下来，在柜子里拿了杯子，给秦旭之弄咖啡。</p>

秦旭之靠着柜子边沿，看着她忙碌，斟酌着问出口，“你和，周总没什么事吧？”</p>

时清清身形一顿，好在是背对着他，没让他看到自己表情失控。</p>

“没。”撒谎的口吻不太自然。</p>

接了一杯咖啡递给他，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p>

“没什么。”秦旭之把咖啡接过来。</p>

上次他和周聿白的那次碰面，他是能判断出来周聿白对时清清有些不同的。但他还是没有过多问，毕竟这是时清清的私事。</p>

问出来，只会让她尴尬而已。</p>

秦旭之说，“其实我妈这次来，是让你们赵总中间牵线，希望周总再和志诚续约的。”</p>

时清清茫然一下。</p>

秦旭之说，“志诚原先一直和周氏有合作。去年年底，周总单方面终止了合作。那可是一年能上衣的合作项目，你知道周总设计的方方面面都很广，有时候也难免有官司。我妈怎么会放弃这块大肥肉，这不，知道赵总和周总走得近，就……”</p>

秦旭之笑了声，说，“我出来，是不想看到我妈也有低声下气的一面。她在我面前一直这么要强。”</p>

原来强势如梁瑾，也有求人的时候。</p>

时清清问，“好好的，为什么不合作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母亲那里有什么让周先生那边不满的话，依照……”</p>

时清清只是话赶话，却意识到自己说的越界了。</p>

这样显得她似乎过于了解周聿白。</p>

事实上时清清的确是这样想周聿白的。虽然他在自己跟前多数时候，是包容的长辈角色。但时清清有限的看到过几次周聿白处理公事，他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p>

秦旭之没追问她没说完的话，反而是笑着问，“你真不知道周总为什么终止合作？”</p>

时清清十分茫然，“我应该知道？”</p>

秦旭之耸肩，“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周总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相处，是不是？反正我挺怵他的。”</p>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p>

“你也是吗？”</p>

时清清原本想到的是王诚。之前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对话。</p>

秦旭之问到自己，她没法否认的点头。</p>

秦旭之一笑，“好吧，总算是平衡一点了。看来周总对别人是一视同仁的。”</p>

两个人有说有笑。</p>

突然时清清察觉到一道目光。</p>

她隐有所感，转头看过去，毫不意外的与周聿白眼神交汇。</p>

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只是一瞬，周聿白已经移开视线，径自奔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了。</p>

不知道为什么，时清清觉得那眼神有一股凉意。</p>

秦旭之这边来了个电话，他晃了晃，“这么快，看来是没谈成。我得走了。”</p>

“好。”</p>

秦旭之朝她摆摆手，便去找梁瑾了。</p>

赵姐送他们去电梯口。</p>

远远的，梁瑾朝时清清这边看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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