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架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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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今天不是来偷东西的，所以我也没多关注德雷克的小庄园具体长什么样，乖乖跟在赛琳娜身后荡来荡去。</p>

“那边，”赛琳娜指指远处的大庄园，“是韦恩的庄园，看清了吗？”</p>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p>

“看不太清，”我敬畏地说，“太大了。”</p>

“嗯，”赛琳娜点点头，“没关系，你记住它的大概位置就行——你哥谭地图背多少了？”</p>

没想到话题变得这么快的我：“？”</p>

“……一大半了，”我对着一棵树试探性地发射了勾爪，“下水道之类的有点难背，可能还需要几天。”</p>

“别偷懒，”赛琳娜似乎看出了我的敷衍，“你知道背好了能保命用，平时遇到突发情况也会有更多选择。”</p>

勾爪成功勾住目标，我跳下屋檐：“知道了知道了。”</p>

只不过我还是不太熟练，落在树上时差点给勾爪打了个死结，折腾半天才把它从树枝间解救了出来。赛琳娜倒是很耐心地蹲在一旁，等我收拾好装备再出发。</p>

我总觉得她最近的脾气好过头了——倒不是说哪里不好，就是有点不适应。</p>

“别太着急，”赛琳娜将我的沉默当成了尴尬，“勾爪和绳索的发力方式不同，落点也不同。”</p>

“知道，”我拽拽手里的道具，“富人区逛完了，之后去哪？”</p>

“嗯……天快亮了，”赛琳娜看了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表，“今晚就到这里吧。你要回住处，还是要跟我去我家？”</p>

我：“……你只是想让我给你做早饭吧。”</p>

赛琳娜：“哈哈！”</p>

和她待久了，我发现她给猫做饭时比给人做饭时的成品要正常多了，至少猫的饭盆里从来不会出现仿佛炖了蝙蝠侠的汤。</p>

我因此问她就没试过用做猫饭的方法做人饭吗，而赛琳娜的回答是她试过，但依旧失败了，所以她一般会吃三明治，而不是开火做饭。</p>

“算了，做饭就做饭。”我想了想自己有些空荡的冰箱（最近忙得忘了买菜），“你那里有菜吗？”</p>

“前几天刚买了鸡蛋和肉，”赛琳娜说，“还有一些蔬菜丁……你不介意和猫吃同样的食材吧？”</p>

谢谢，最后那句可以不用加的。</p>

我俩一个扔绳子一个抛勾爪地回到了她家里，我熟练地绕开那些喵喵叫的猫咪，拉开赛琳娜的冰箱，拿了鸡蛋和香肠，以及几个小土豆。</p>

先把小土豆对半切开，扔到锅里开煎，一分钟后再把香肠扔进去，都熟了后盛到盘子里。最后再做荷包蛋——它凉得比较快——出锅前往蛋黄上撒点黑胡椒，权当作是装饰了。</p>

冰箱里还有一个苹果，我思考片刻，还是懒得削皮，随便洗了洗后对半切开，一半给赛琳娜一半给我。</p>

超简易版早餐完成。</p>

我把两个盘子放到桌上时，赛琳娜刚喂完猫，她拍拍腿上的猫毛，把装着盐和黑胡椒的瓶子递到盘子旁。</p>

正在低头干饭的卡尼闻到了香肠的味道，于是它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自己的食盆，开始扒拉桌腿，试图讨到一点饭。</p>

赛琳娜被它逗笑了：“坏女孩。”</p>

卡尼皱起了鼻子，被赛琳娜拒绝显然令它很不满——于是它转向了我。</p>

我低头切着荷包蛋，假装什么都没看见。</p>

卡尼又将头转回了赛琳娜那边。</p>

赛琳娜正在往小土豆上撒盐，没看见它哀怨的眼神。</p>

讨饭失败，这只毛茸茸的白猫发出了不满的咕噜声，一屁股坐在了赛琳娜的脚边，气呼呼地缩成了一团。</p>

猫女对猫咪还是比较溺爱的，她在吃餐后水果时——指苹果——拍了拍卡尼的尾巴，给它递过去一小块苹果。香肠显然比这个要有吸引力，不过卡尼最后还是叼着苹果离开了，背影有点惆怅。</p>

其余的猫咪已经吃饱喝足，正一个个地横在地板上，闭眼睡觉或是舔毛。</p>

“今天天气不错，”赛琳娜往窗外望了望，“不过温度倒是越来越低了，再过半个月，说不定就要开始下雪了。”</p>

“毕竟马上就要十一月了，”我也瞟了瞟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即将又成功活过一年。”</p>

赛琳娜哼哼两声：“不过希望今年的雪别下太大……猫咪们可是很怕冷的。”</p>

我：“……”不好说，卡尼的毛厚得像头熊。</p>

“这么想想，圣诞节好像也快到了。”赛琳娜单手撑住下巴，“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p>

“我觉得我们还没……算了，”我放弃挣扎，“不知道，没想好。”</p>

今年我过得比前几年好多了，暂时不需要因为生活发愁，但圣诞节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陌生。</p>

我和杰森挤在豆袋沙发里看小说时看过和圣诞节相关的画面——通常，一家人会坐在摆满了食物的餐桌旁，客厅壁炉里温暖的火光能将烤鸡上的油脂照得闪闪发亮。热红酒，蛋奶酒和热巧克力是最常见的饮品（也许还会有果汁），成堆的礼物堆在挂满了彩带和小球的圣诞树下。</p>

那么问题来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过节。</p>

还有互送礼物这件事——听起来就很麻烦，还得花钱。</p>

赛琳娜眨眨眼睛：“那就再想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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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凯瑟琳给我开的门。</p>

“杰森在休息，”她轻声说，“先进来吧，莉莉。”</p>

就像她说的那样，杰森正窝在沙发里睡得昏天黑地。他的半张脸都被毯子盖住了，我只能看到他放松的眉头和乱糟糟的黑发。</p>

凯瑟琳温和地推了推我，表示我可以等他睡醒，或者直接叫醒他。</p>

“我明白了，谢谢你，夫人。”我故作乖巧地捏着自己的手，“……你的身体好点了吗？”</p>

“好多了，”凯瑟琳微笑起来，“如果再好些，明年我就能出去工作了。”</p>

虽然依旧瘦得惊人，但她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灰败了，本来因为咳嗽而变得沙哑的嗓子也在渐渐好转。如果能撑过这个冬天，她说不定真的能恢复健康。</p>

这是个好消息。</p>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p>

这种若有若无的违和感令我皱起了眉，但我在凯瑟琳面前仍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蹑手蹑脚地溜到了沙发旁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