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猪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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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在绳梯上冷静了一会儿。</p>

蝙蝠侠应该把暗门关上了，因为通道里重新暗了下来。</p>

猫女肯定听见我惨叫了，但她没有出来。</p>

我不大聪明的脑子开始运转，思考蝙蝠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刚刚被吓懵了，现在智商重新占领高地——首先排除他是来抓我的。</p>

蝙蝠侠当然会抓小偷，可他每晚要做的事是有优先级的，就算他抓小偷，也得先给小偷分个类。偷普通财物的分一类，偷机密文件的分一类，偷危险武器的分一类，偷阿卡姆的……真有人敢去偷阿卡姆吗？</p>

想远了，总之，就像哥谭的海鸥会顺走上班族手里的薯条一样，蝙蝠侠要抓我，顶多也是在路过时顺手抓一下，而不是专门等在暗门旁，因为我不值得他的时间。</p>

那么，他是来找猫女的吗？</p>

好像也不太对劲。</p>

我动了动，口袋里传出一阵微弱的金属摩擦声。</p>

——是猫女给我的，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p>

不对。</p>

如果蝙蝠侠是来找猫女的，他为啥不干脆把我薅出通道，自己跳下来？</p>

如果蝙蝠侠是来找猫女的，她为啥不仅不开门，还假装什么都没听见？</p>

……猫女的‘补偿’又是什么意思？！</p>

我就知道这女人从来不做慈善！！！</p>

那枚躺在口袋里的金属小正方体在此刻变得格外烫手，我把它掏出来，在黑暗中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p>

没摸出什么异常，它也不像氪石一样会发光，基于猫女还有一点微不可见的良心，这玩意应该也不是什么生化武器。</p>

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处理这玩意？</p>

猫女只让我拿着这个，但她没交代后续要做什么……等她康复后来拿？可疑似冲着这个正方体来的蝙蝠侠还在我头顶呢。</p>

现在下绳梯，踹开门质问猫女到底想干什么也不行，我总感觉她多半会装死，且继续让我拿着。</p>

我挂在绳梯上，陷入了沉思。</p>

几秒后，我果断选择了投降。</p>

开玩笑！蝙蝠侠和猫女，哪个更恐怖我还是知道的！</p>

我顺着绳梯嗖嗖地爬了上去，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顶开暗门，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我的脑袋。</p>

可天台上空荡荡的。</p>

我愣了愣，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集中精力去听声音——只有风吹过的声音，还有我自己的呼吸声。</p>

……什么时候走的？</p>

……感觉在钓鱼执法，不确定，再听听。</p>

我又顶了三分钟的暗门，然后惊讶地发现，蝙蝠侠是真的走了。</p>

“搞什么？”我骂骂咧咧地蛄蛹出通道，“吓完人就走——啊啊啊啊啊！”</p>

身后物体落地的清脆声音吓得我猛地蹦了起来，就在我在心里尖叫蝙蝠侠果然不是人他根本没有呼吸声时，那个清脆的声音变成了骨碌碌的声音，不但没靠近我，还越来越远了。</p>

？</p>

我颤颤巍巍地回头，看见了一根正在慢慢滚远的棒棒糖。</p>

……？</p>

…………啊？</p>

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比脑子快的，我手脚并用地一个扑击，摁住了差点滚到天台边缘的糖果。</p>

本着‘蝙蝠侠所作所为必有深意’的原理，我先是简单观察了一下包装（居然还印着韦恩出产！），又小心地捏了捏，确认里面的东西是硬是软。</p>

很正常的手感，晃一晃，听起来也没夹层一类的东西。</p>

闻一闻。</p>

甜的，好像是蓝莓味。</p>

我有点迷惑。</p>

搞什么？蝙蝠侠总不可能真的随身携带普通棒棒糖吧，那他掏武器的时候不会掏混吗？</p>

我最后还是没敢吃，但我找了个地方把它藏起来了。</p>

何尝不是一种限定道具。</p>

但哪怕知道蝙蝠侠已经离开，并不会一把把我摁进墙里，我还是有点害怕。</p>

思来想去，我敲开了杰森家的门。</p>

炸着毛眯着眼皱着脸的杰森：“？”</p>

“晚上好，”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零钱，“能在你这休息一会儿吗？”</p>

杰森偏头去看表：“？”</p>

我趁他没防备，哧溜一下从门缝里钻进去了——杰森没当即关门，就已经展露出了他并不抗拒的态度。</p>

果不其然，他只是嘟囔了几句，就重新把门锁好了。</p>

屋子里和上次相比似乎少了点东西，空气里也泛着淡淡的苦味。杰森朝里面那扇紧闭的木门点了点头，示意凯瑟琳正在里面睡觉。</p>

“你睡沙发吧。”他刚醒，声音闷闷的。</p>

“我没说要睡觉，”我看向那个只堆着一条毯子的沙发，“而且我睡沙发，你睡哪？”</p>

沙发皱巴巴的，甚至能看见明显的凹陷，从那个大小和深度来看，杰森和我一样，睡的是沙发。</p>

……我睡沙发是因为屋子里的沙发比床要好，杰森又是因为什么？</p>

啊，凯瑟琳。</p>

我溜到沙发旁边，贴着它坐在了地板上。看我不打算躺沙发，显然还在犯困的杰森揉了揉眼睛，窝进了毯子里。</p>

谁都没跟谁客气。</p>

“所以这次是怎么回事？”杰森调整了一下躺姿，沙发里的弹簧立刻吱嘎作响，“出去找警报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