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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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氏！你放肆！以为凉州是你们富饶的京城吗？在这里，每年都会死很多人！我能变出粮食给他们吗？</p>

为了活下去，出卖身体又怎么样，不比死了强吗？”白义大吼。</p>

“桑娘子，我敢保证，洪爷已经尽力护着她们了。”那个女人又说。</p>

桑宁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p>

“笑死人了，真的笑死人了。”</p>

“英明的郡守大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把你的无能讲的这么义正言辞的。”</p>

“你说我不懂，对，我不懂的太多了，但我比你懂人性！”</p>

“你把暗娼合理化，是给了女人一条生路吗？你是在把所有女人逼上死路！”</p>

“你有没有想过，原本可以不走这条路的女人或许也被家人逼到这条路上！”</p>

“你有没有想过，灾情结束，他们的家人会不会接受一个身上带着污点的女人！”</p>

“你是错的！你错了！”</p>

“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是从女人胯下生出来的！她们明明可以承受男人都不能承受之痛！”</p>

“你不该，不该折断她们的脊梁，视她们为软弱的生物！让她们以最不堪的方式活着！”</p>

“凭什么呀？你们男人有尊严，女人就没有吗？”</p>

桑宁的胸腔，燃着熊熊烈火，灼烧的自己都痛。</p>

此刻，她真想，真想一巴掌呼在白义的脸上。</p>

像打丁氏一样把他的嘴呼烂。</p>

然后把他扒光，扔到暗娼馆。</p>

让他尝尝被人压的滋味。</p>

是不是比出去开荒，比出力气干活还要痛苦！</p>

有时候，活着，是一场永无止尽的酷刑啊！</p>

能让她们苟延残喘不想死的，是孩子，是希望。</p>

可是等黑暗散去，黎明出现，孩子视她们为辱，希望是别人的希望，与她们无关。</p>

坚持的一切成了笑话，她们会疯癫的呀！</p>

还不如当初干干净净的死了！</p>

然而，现实就是，桑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自己气的心肝肺，全身都疼。</p>

深吸一口气，她恨声道：</p>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跟你说了，你把洪爷找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从没碰过暗娼馆的女人，但凡他真没碰过……我敬他是个阉种！”</p>

说的多伟大似的，护着女人？</p>

还不是为了方便吃窝边草。</p>

一群狗娘养的！</p>

白义似傻了一般，愣在那没说话。</p>

不过那个女人倒是说话了。</p>

声音有些低哑。</p>

“他真没碰过。”</p>

“你又是谁，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是他的相好？”桑宁声音带刺，余怒未消。</p>

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不争气，总为一个老虔公说话！</p>

哈！她竟然相信男人的嘴？</p>

好好笑的笑话。</p>

“我姓洪，名胜天，大家都喊我洪爷。”</p>

桑宁：“……”</p>

妈的没人跟她说洪爷是个女人！</p>

*</p>

凉州南城，某一深巷传来深深浅浅的犬吠。</p>

有火把摇曳，人声碎语。</p>

洪爷带着桑宁几个敲开了一间民房的门。</p>

“洪爷？您来了？”</p>

“出了什么事，亮着火把干什么？”</p>

虽然这巷子看着是一户户普通的人家，其实里面是相通的，整个巷子都是暗娼馆。</p>

此时，有不太好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出来。</p>

老夫人面色僵白，让霍静雅先回家。</p>

“娘，不用回，不就是那回事儿吗，我都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