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4章 课间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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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大方道：“你们若想收徒也可以啊！”</p>

济生堂这么大一摊子事情，到处都缺人。</p>

郑鹏池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得好好考虑一下。”</p>

他无法像林婉婉那样填鸭式地往下灌输知识，传承衣钵是一件大事，需要慎之又慎。</p>

林婉婉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大门的方向张望几下，“淑顺她们怎么还没回来？”</p>

谢静徽低声道：“初产妇，产程自然会长一些。”</p>

济生堂虽然挂上了收生的牌子，但并不为外人所知，只有一些常来常往的客人有所了解。</p>

如今这部分业务，主要还是仰仗李秀芸过往在坊间积累名声，今日这个产妇便是如此，李秀芸的家人一大早去朱家将人叫走，朱淑顺都没得来得及到济生堂报到。</p>

等到下午时分，李秀芸和朱淑顺才满身疲惫的回来。彼时林婉婉正在教室给两个新徒弟讲课。</p>

朱淑顺一进门，就忙碌起来，将那些沾满了血迹和秽物的器具一一清洗消毒，然后从包裹里取出沾染血迹秽物的衣裳，毫不犹豫地扔进装满冷水的木盆里，加上几滴白醋用力地搓洗起来。</p>

冬日井水刺骨，朱淑顺却仿如未觉，只是专注地搓洗着。并非她不知用热水冲兑，而是只有这般才能将那些顽固的血迹彻底清洗干净。</p>

木盆里是两人的衣裳，李秀芸是朱淑顺如今半个师父，这些杂活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肩上。</p>

李秀芸教朱淑顺，家里和医馆各备几件旧衣，专门用于接生时穿，省得污了其他好衣裳。</p>

淑顺搓洗了一会儿，又将这些衣服重新浸泡在木盆里。</p>

，谢静徽凑了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不让杂役来做这些呢？”</p>

朱顺淑利落道：“杂役出门办事了，等她回来，这些污迹可能就很难洗掉了。我顺手就做了。”</p>

谢静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关心地问道：“今天的情况怎么样？”</p>

朱淑顺叹口气，“用了产钳。”</p>

产钳是个好东西，在紧急关头能救母子性命。但这一两年都不曾推广开，全因它有一样不好说的副作用，可能会将胎儿头骨夹扁。</p>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损伤可能会逐渐恢复，但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却没人敢给出确切的答案。</p>

尤其许多婴儿刚出生的时候，样子本来就不太好看，再配上一个奇形怪状的脑袋，刁钻些的家庭，就会觉得晦气。</p>

显然，今天朱淑顺和李秀芸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家人。</p>

在谢静徽看来，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难道非要等到大小都保不住，才算是好吗？</p>

谢静徽嘟囔道：“我爹说，脑袋高的人都聪明。”</p>

朱淑顺点了点头，表示学会了，“我下次也这么说。”</p>

微微侧身，问道：“新来的师妹怎么样？”</p>

谢静徽也不敢轻易下结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但本性如何，还得再观察观察。”</p>

碰了碰朱淑顺的胳膊，“我在灶上给你们留了羊肉汤，记得喝了呀！”</p>

朱淑顺轻轻地点了点头：“嗯。”</p>

临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齐蔓菁和廖金仙终于见到传说中轮值大师姐，之一。</p>

比如圆圆润润的谢静徽，沉稳的朱淑顺更符合印象中稳重的大师姐形象，尤其是她学医三年有余，便已经开始出诊了。</p>

虽然她所从事的是常人所不齿的稳婆工作，尤其朱淑顺还是一位妙龄女子，与走街串巷、皱纹满面的稳婆截然不同。</p>

但这不是开始独当一面了吗？</p>

蔓菁注意到朱淑顺身上的衣裳只是寻常的细麻料子，不知是为了出入方便，还是家境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