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6章 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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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喧嚣之中，白智宸倒是显得颇为豁达，“这些人进了南衙，看起来也不错。”</p>

话音未落，红队再度发力，一脚劲射，鞠球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稳稳落入球门，将比分差距进一步扩大。</p>

这边厢屈天成也在同秦景说起分别后的际遇，“我们调入左武卫后，分配到窦将军麾下。”</p>

补充介绍道：“就是右武卫武将军的堂姐夫。”</p>

秦景点点头表示了解，武俊江一家子狗血亲戚的事，他也听说过，窦鸿云这一家还算得上通情达理。</p>

屈天成缓缓说道：“窦将军倒是挺好说话的。”</p>

通常兵油子口中的“好说话”，基本等同于好欺负。但放在左武卫这个特定的环境中，可能仅仅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好说话。</p>

将和兵都是外调来的，在大营中殊无根基，兵可以抱成一团，将却只有一个。</p>

江南大营的这群兵油子们起初也曾给窦鸿云脸色看，但窦鸿云有范成达在背后撑腰。这些年他领兵打仗，可不是白混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将这些兵油子们收拾得服服帖帖。</p>

屈天成压低声音问道：“秦将军，你怎么会来这里？”</p>

秦景淡然道：“我归乡奉养母亲，段将军来信说突厥即将南下，并州兵力空虚，邀我来助一臂之力。”</p>

反问道：“你们怎么来左武卫？”</p>

屈天成老实答道：“你返乡后不久，荣国公发下话来，说有个可以去长安搏富贵的机会，问哪些人愿意来。”</p>

省略中间诸多过程，两手一摊，“我和一群弟兄就这么来了。”</p>

秦景记得屈天成和他的直属上司不大对路，以他当时的官职，带不动三千兵马，哪怕在宽松的地方大营也是如此。</p>

所以来南衙的这一批将士，大多是原先在江南大营中不怎么得志的。</p>

但孙文宴一口咬定送出来的是精兵，屈天成等人也坚称自己是精兵。当初联军中的两卫对江南大营的底层将官和军士并不熟悉，南衙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p>

真要收了孙文宴的心腹卫队，还不如直接剜了他的心肝，吴岭占人便宜也是见好就收。</p>

就在这时，一声锣响，左武卫的蹴鞠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p>

屈天成猛地跳起来，顾不得和故交叙旧了，急匆匆地跑回去和左武卫的弟兄们庆祝。</p>

左骁卫的人不服气居多，放言道：“有本事把他们放到马上来较量呀！”</p>

旁边左武卫反唇相讥，“何时听过蹴鞠是在马上打的！”</p>

屈天成更是撸起袖子和人争辩，“不服是吧，老子冬天也能下水，要不去汾河边比划比划？”</p>

这是左武卫营地，他的主场，谁怕谁啊！</p>

范成明见状，连忙起身过去劝架。</p>

靳华清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该不会去拱火吧！”</p>

温茂瑞翻个白眼，“范二晓得轻重。”</p>

因为一场比赛在左武卫地盘上打起来，范成达面子上不好看。</p>

按照孙安丰设计的奖励规则，每一场比赛的前三名，参与的军士都会获得不等的奖励，连所属的卫营也会有丰厚的赏赐，真真正正的全军有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