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逃学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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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仆妇将顾小玉从花想容后院送到休息室来。</p>

顾小玉一落地立刻扑进柳恪怀里，“二舅舅。”</p>

顾盼儿没有亲生的兄弟，轮到表亲这儿，顾小玉称呼时连“表”字都省了。</p>

柳恪一把将人抱起来，掂量一番，似乎比不上同时期的柳三郎。将宝贝外甥放在矮榻上，简单问些吃穿的家常事。</p>

顾小玉懵懵懂懂，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柳恪并不介意，当着外甥面念起《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和柳三郎交流感情的。</p>

顾小玉同样不意外，在家祖父也是这般说话陪他玩的。鹦鹉学舌道：“天地地璇璇……”</p>

只不过顾嘉良念的是，“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p>

孙无咎进来时见柳恪正教小孩说话，感慨道：“从哪儿得来的小金童？”</p>

顾小玉日日跟着顾盼儿出出进进，见着陌生人没那么害怕，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两个生人。</p>

柳恪将外甥往怀里一捞，“我外甥顾小玉。”</p>

白湛瞬间弄清楚人物关系，“是三姐提过的顾家小郎吧，果然玉雪可爱。我以后也要生个这般乖巧的儿子。”</p>

孙无咎不理会白湛发癔症，他以后的儿子别说安安静静听念书，别青天白日上树就好。</p>

白湛凑过来问道：“小玉，今年多大啦？”要不是柳恪避让得快，他得上手。</p>

顾小玉伸出三根手指，奶声奶气道：“小玉三岁啦！”这个问题回答多了，条件反射。</p>

白湛一时语塞，上上下下打量，“这是三岁的个头？”</p>

柳恪：“虚岁三岁，实岁不到一岁半。”</p>

孙无咎：“虚的也太多了吧！”翻一番。</p>

柳恪：“年底生的，过年就算一岁。”</p>

柳恪将外甥递给外间等候的仆妇，让送到顾盼儿身边去。转身问道：“有消息了吗？”</p>

两人齐齐摇头。</p>

孙无咎：“没有确切消息，但感觉里头迷雾重重。”单搭进去一个冉智明定然不够。</p>

只是他们没找到切实的证据，长安的纨绔依着出身、亲缘、爱好……分成无数堆，他们三人或许刚巧避开涉事的圈子。</p>

白湛：“无论成与不成，都会派个人来传信。”这是大户人家通行的规矩。</p>

三人百无聊赖，窝在里头无聊，出去不方便。</p>

白湛见柳恪携带书囊，“你又逃课出来？”</p>

柳恪近来和一帮二世祖混在一处，无理搅三分的功力进步颇多，“今日没去国子监，算哪门子逃课！”准确点，叫逃学。</p>

语气一落，“想到日后朝廷官员将由我的同窗们担任，只觉灰暗无比。”</p>

天凉国破！</p>

孙无咎连句安慰话都说不出来，比如传说中的国子监没那么差。他生在长安长在长安，能不知道国子监是什么货色！</p>

白湛担忧道：“总不能日日在外游荡呀！”万不敢叫上人一块玩耍，柳恪身体一般，行猎马球……这些激烈的活动，或许会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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