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牛氏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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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在隔壁院子坐了一夜，庭院深深，本该听不见牛韶容的痛呼。</p>

但他总觉得，耳边有女子惨叫。</p>

杜和儿熬了一夜，里里外外调派人手。</p>

天色刚刚清明，来找吴越回话，两人皆有些疲惫。</p>

吴越按摩眉头，“还没生下来？”</p>

杜和儿：“稳婆说，牛姐姐是头胎，生产要困难些。”</p>

吴越不清楚女子生产事宜，但熬了一夜都没生下来，自觉不妙。</p>

抬头瞧了一眼外头，尚有些昏暗的天色。</p>

转头吩咐，“彦方，请林娘子来。”</p>

陈彦方：“是。”</p>

杜和儿听过林婉婉的名声，同样细细打听过，剖腹产的条件，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p>

骆凝华只是幸运。</p>

杜和儿欲言又止，“这……”</p>

吴越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有备无患。”</p>

若牛韶华能自己生下来最好。</p>

不一会儿，吴岭前来，面容威严，问道：“情况如何？”</p>

吴越眼眸低垂，“还没生下来。”</p>

吴岭目光幽深，河间王府亦是多年不闻婴儿啼哭之声，“拿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吧！”</p>

吴越：“是。”</p>

牛家反叛之时，没有杀了牛韶容，现在也没必要趁她生产虚弱，要她的命。</p>

往后好生在寺庙清修，安度余生便是。</p>

杜和儿回到产房附近，陪嫁的嬷嬷在椅子上，再加两个软枕，勉强靠上，解一解疲乏。</p>

眼见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杜和儿不敢直视，只撇开头，“嬷嬷，你进去看看。”</p>

这会产房内忽然安静下来，或许缓过一阵来。</p>

杜和儿垂眸，吴岭父子不多情，但也没那么绝情。</p>

她不该怨的！</p>

陈彦方赶到胜业坊时，五谷豆坊正是热热闹闹的早市。</p>

他不知济生堂具体位置，直接找到家里去。</p>

于广富开门时见着人，有些惊讶，“陈护卫！”</p>

众所周知，段晓棠不喜同僚上门。</p>

陈彦方快速道明来意，“世子妃生产，奉世子令，请林娘子过府。”</p>

牛韶容没有遭废黜，对外还是河间王府世子妃。</p>

于广富自知病情紧急，“稍等！”拔脚就往平时不常去的后院跑。</p>

过前后院交接处，简单说明情况，让陈娘子把段晓棠林婉婉叫出来。</p>

片刻后，林婉婉跟着陈彦方上马车，“在坊门口的医馆停一下，我拿药箱。”</p>

家里的药箱里，只有常备药和工具。</p>

马车停在济生堂门口，林婉婉下车，直奔进去，只姚南星一人到了。</p>

林婉婉从药柜旁拿起药箱，“南星，随我出诊。”</p>

提脚掀开后面的帘子，对路过的女工交待：“待会传个信，我出诊去了，让她们照老规矩看书！”</p>

车厢的密闭空间里，姚南星心头直跳，林婉婉有几个不同的药箱，眼前这一个，对应的是妇人产育。</p>

姚南星心底有些害怕，“师父，要做手术吗？”</p>

之前给骆凝华剖腹，可是准备了许久。</p>

林婉婉神情凝重，“不一定。”</p>

听陈彦方形容，情况不到危急的时候，唯一的问题是，产妇家属位高权重，有点难缠。</p>

不出事还好，出了事就不好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