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求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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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灶台，祝明月拿着设计图，一点点指给泥瓦匠看。“灶台下面是烧柴火的地方，上面挖两个孔洞，第一个孔放铁锅，第二个放鼎锅，贴着墙砌一条烟道出来直通屋外。”</p>

“缝隙用耐火泥来封堵，”虽然从未做过，李匠人看着图纸，抓住关键点，“祝娘子，不知两个锅具具体尺寸多大？”</p>

祝明月在纸上标上记号，“在铁匠铺没拿回来，我待会把具体尺寸写下来，几样工程，你大致算下需要多少砖石？”</p>

茅房和浴室不过简单改装，唯独灶台闻所未闻。又没有见过实物，只能大致估算，最好算宽些。</p>

李匠人入行近二十年，心底自然有成算，“加上院内铺路的，石板五十块，青砖约八百块，其他耐火泥，抹灰另计。黄泥不用另外找，到时挖茅坑的土可以现成用。”替主人家精打细算，反正茅坑是新挖的，心里不用存疙瘩。</p>

祝明月在长安人生地不熟，一事不烦二主，“李师傅可否介绍个便宜的砖石商人。”</p>

“认识些开窑坊的东家，”李匠人乐意做这样的活计，一来是客人认可自己的技术，二来彼此提携与人为善路子才能走得广。</p>

祝明月将纸张收好，“那麻烦你帮忙订货，到时一起结账，明天能送到吗？”</p>

李匠人：“祝娘子很着急吗？”</p>

祝明月：“占卜的大师算得三日后是个好日子。”哪里有有占卜大师，不过是估量的收拾屋子的时间。</p>

李匠人：“行，我今儿去窑坊订货，几十年交情，应该会给面子，明天带几个徒弟过来干活。”</p>

只要能在工期内完成任务，祝明月没有任何意见。</p>

段晓棠一路问人终于找到铁匠铺，将两种锅具图纸给铁匠看，后者仔细看了会，“铁锅？”他打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却是第一次打锅。鼎锅是个无足的圆鼎，简单得很。火夹锅铲等更是常见</p>

“锅底为何要铸成圆形的？”工艺难度再上升一个台阶。</p>

段晓棠能怎么解释，从小她就知道锅底是圆的，“更容易加热。”</p>

等段晓棠出来，在街上站了好一会才让脑袋清醒。铁匠铺里太热了，这才是春天呢。</p>

三行最苦，撑船打铁磨豆腐。隐隐有预感，豆腐大业只能创业未半中道崩殂。</p>

段晓棠：“我让他先做铁锅，明天能拿货。”至于原因，“我加钱了。”</p>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p>

胜业坊内有一家医馆，林婉婉进门直到柜台，“要苍术八两艾草三斤，苍术麻烦研磨成粉，”想了想补充一味，“雄黄三两。”大概知道祝明月怕什么动物。</p>

药童思量这几味药不成方，抬头问道：“有药方吗？”</p>

林婉婉狡黠一笑，“新房入住熏屋子，不用药方。”</p>

艾草和雄黄是现成的，药童取出小秤，转身面从密密麻麻的百子柜找出苍术的柜子，仔细称量。</p>

林婉婉看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么多药，每一个位置你都记得？”</p>

药童不抬头，声音闷闷的，“背过。”</p>

林婉婉顿时想起以前被厚厚的课本支配的日子。</p>

药童拿出小药碾现在柜台上磨苍术粉，一推一退蕴含莫名的节奏。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氛围里，林婉婉突然社畜上身，“你们医馆招坐诊大夫吗？”</p>

“坐诊大夫？”小药童第一次遇到上门问招不招大夫的。</p>

林婉婉：“对。”</p>

医馆真正的坐诊大夫正巧也听到，掀开遮挡的布帘，问道：“小娘子家中有医者？”或许觉得冒昧，“老夫姓赵，正是医馆的坐诊大夫。”</p>

林婉婉打量着眼前的大夫，留着整齐的山羊胡须，正好是病人心里能治病的老大夫形象。“赵大夫好，我叫林婉婉。不是家里人，我就是大夫。正巧搬到胜业坊，想着能不能谋份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