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骨头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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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樊叶楠一脸懵逼，成钧干咳了两声：“怎么，你们店不招待臭老头儿吗？”</p>

樊叶楠这才回过神来，马上陪着笑脸：</p>

“哪有哪有，都是自己家人，您来按摩我请客，您里面请吧。”</p>

她搀扶着成钧，往美容院二楼颤颤巍巍地走去，那态度亲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孙儿女呢。</p>

感受着樊叶楠宽广的胸怀，那股温热，勾得成钧心里直痒痒，但不管有多少想法，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p>

两人来到二楼一间包房，樊叶楠招呼道：</p>

“成大爷，您今天想按哪儿啊？”</p>

成钧转了转脖子：“这两天颈椎和肩膀总不得劲，你给我按按吧。”</p>

“诶，您把外套脱了吧。”</p>

成钧脱掉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老头白背心，幸好美容院暖气足，一点都不觉得冷。</p>

樊叶楠熟练地倒了点精油在手上，也不敢使大劲，只是轻轻地打圈按摩，生怕一不小心把成钧搞骨折了，毕竟这可是百岁高龄的老人啊。</p>

仔细地摩挲着成钧的肩膀，他黝黑的皮肤如同冬日里的树皮，干瘪粗糙，想来成钧一辈子也受了不少苦，要不然他手握五套房，平时怎么会连鸡蛋都舍不得吃，早饭只喝稀粥呢？</p>

“大爷，您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儿按摩了？”</p>

“我前两天免费体检，今早去医院拿结果，那个医院离你们这儿近，就想来看看。”</p>

成钧装作无意道。</p>

“您体检一切正常吧？”</p>

樊叶楠顺嘴问了一句。</p>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看不清楚，你给瞧瞧吧。”</p>

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证明。</p>

很多老年人都眼花，樊叶楠没有多想，顺手把纸铺平，一边按摩一边认真看了起来。</p>

看着看着，脸色都变了。</p>

阿兹海默症？</p>

食道癌晚期？</p>

脑梗？</p>

冠状动脉硬化？</p>

“大爷……”</p>

【叮咚！】</p>

【感应到樊叶楠的惊讶，增加10天寿命。】</p>

看到这行小字，成钧都笑出声了。</p>

来美容院一趟，就能多活20天，这也太爽了。</p>

看着笑容灿烂的成钧，樊叶楠心里五味杂陈。</p>

成大爷辛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享受一次按摩，心里肯定很开心。</p>

听说他这辈子没结过婚，无儿无女，孤零零地活在世上，眼下又得了这么多病，走的时候要受多少罪啊！</p>

正当樊叶楠走神时，成钧平静地问道：</p>

“小樊，上面咋说的啊？”</p>

樊叶楠脸色微变，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p>

“额，一切正常，身体健康。”</p>

成钧把诊断书揣进裤兜里，心里暗笑道，小樊心眼还挺好啊。</p>

接下来的按摩，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樊叶楠明显按得更用心了。</p>

感受着那纤纤玉手在自己肩膀上游走，成钧不由得心神一凝。</p>

刚想说两句夸赞的话，他的喉咙突然发紧，嗓子眼发痒，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p>

“咳咳咳……”</p>

看着老爷子突然面色通红，咳得都快止不住了，樊叶楠脸色大变，焦急不已。</p>

“成大爷，您怎么了？”</p>

“纸……纸……”</p>

见成钧伸手要纸，樊叶楠赶紧从纸抽盒里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了他。</p>

成钧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一口浓痰吐到纸上，又咳了好几下，把肺管子都快咳出来了，脸色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p>

把几张纸巾扔进垃圾桶，望着其中一张纸巾上的红色血迹，樊叶楠脸色都变了。</p>

“大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