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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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感觉，令我再一次绝望。</p>

我脑海中浮现出年少时的一些画面。</p>

从前，外婆为了让体弱多病的我活下来，不断地给我扔进药浴桶里……</p>

“救我……”</p>

我在水中，尝试着张口。</p>

可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整个嘴里都是药水。</p>

我大概真得会淹死吧……</p>

“蠢死。”</p>

迷糊间，我似乎听见了霍辞在骂人。</p>

可我还没有力气分辨时，我就发觉自己的腰被人扣住了。</p>

倏然间，我被带离了深水区。</p>

我，重新获得了氧气。</p>

求生本能迫使我紧紧地抓住身前的霍辞，我几乎双手双脚都扣在他的身上。</p>

我的脑袋搁置在他的脖颈间，不断地呼吸。</p>

不知为什么，明明难受至极，可只要靠近他，我竟然感觉到了舒服。</p>

所以，我闭着眼睛，不停地往他身上靠。</p>

不经意间，我的唇舌，甚至还碰触到了他的皮肤。</p>

朦胧之中，我好像看见了霍辞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点点红晕。</p>

“秦——念——”</p>

哗啦一声。</p>

霍辞拎着我，走上了池岸。</p>

我的名字，从他的牙缝中挤出。</p>

“松开。”</p>

霍辞毫不留情地拽开我的手，而我因为身上全都湿了，根本扒拉不住。</p>

啪嗒一声。</p>

我摔在了地上，摔得直哼唧。</p>

下一秒——</p>

我只听见自己头顶上传来了霍辞的咬牙警告声。</p>

“秦念，你找死。”</p>

我倏然抬头，哪知入眼的竟然是霍辞的隐秘。</p>

他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剥落。</p>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仍然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p>

“陆寻——”</p>

霍辞厉声朝外吼道。</p>

但无人应他，更没有人走进来。</p>

我以为他需要陆寻帮他穿衣服。</p>

见状，我乖巧地站起身，动作迅速地从一旁扯过干净的浴巾，就要碰触霍辞。</p>

霍辞动作极快，一下就勒住了我的手腕。</p>

他一个用力，我几乎都要听见手腕断裂的声音。</p>

“别靠近我。”霍辞嫌恶地从我的手上扯过浴巾。</p>

他没有立刻就将浴巾裹上身，而是径自扬手一丢。</p>

浴巾飘落药池当中，而霍辞又取了新的浴巾。</p>

他似乎要去卧室换衣服，我瞧见了，不敢多留一步，蹑手蹑脚地跟上霍辞。</p>

哐当一声。</p>

眼见着我就要进入卧室，哪知霍辞眼疾手快地直接关上了门。</p>

而我极为笨拙地伸手，所以门硬生生地将我的手夹住。</p>

那一刻，十指连心的疼，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p>

眼泪，几乎是瞬间坠落。</p>

霍辞见我如此，竟松开了门。</p>

他瞥见我的手背，红肿一片，微微皱眉。</p>

我红着眼眶，小步走进屋。</p>

寂静的屋中，时而响起我的啜泣声。</p>

霍辞已经从更衣室换好衣服，走了出来。</p>

与方才的慵懒闲适不同，此刻的他，已然是一副高冷霸总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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