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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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密闭的空间，她少了些顾虑：“卫以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p>

卫以衔淡淡地说：“我说不能，你就不问了吗？”</p>

“你跟大、商大小姐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关系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p>

卫以衔：……</p>

司机老刘倒抽一口冷气：不是，你真问啊！？</p>

他透过后视镜发现卫以衔盯着自己，一个激灵，忙说：“卫总，我下车检查一下。”</p>

说是下车检查，实际上检查完就走到旁边等待了。</p>

卫以衔身子往后倾，靠着座背，将右腿架在左腿上，抱着双臂，“嗯”了声。</p>

“不好。”</p>

商时迁还没问缘由，卫以衔接着说：“商时迁亡故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p>

商时迁的心被揪了一下，呼吸也乱了。</p>

“为什么？”</p>

“你说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p>

有那么一瞬间，商时迁被卫以衔那阴鸷又狠厉的眼神给钉住了。</p>

但很快，卫以衔就别开了脸，眸光晦暗：“你很关心商家？那为什么商时行过来找我的时候，你要躲着她？”</p>

卫以衔这招先发制人，让商时迁彻底无暇去思考卫以衔为什么会拦着商时行。</p>

不过，商时迁也找到了说辞：“你说过我长得像你亡妻，不希望我这张脸给你惹出什么麻烦。要是让你亡妻的家人看到了，那不是糟糕了吗？”</p>

卫以衔凝视她，半晌，嗤笑了声。</p>

先前撒谎破绽百出，现在圆谎的能力是越来越出色了。</p>

持续的阴天让最高气温一度达到32c的东城，按下了降温的按钮。</p>

舒爽的天气让参加大学生围棋锦标赛的选手，在接受商时迁指导时，状态都好上了不少。</p>

第八节课的下课铃响起。</p>

商时迁走出了围棋室。</p>

…</p>

东门的奶茶店里。</p>

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外卖员的褚霏看到商时迁出来，抬手看了眼电子表。</p>

才下午三点多，还没到商时迁平常离校的点。</p>

她怎么出来了？</p>

正琢磨商时迁是不是又要去逛街，就看到一辆林业局的破皮卡停在路边。</p>

等林业局的破皮卡开走，褚霏愕然地发现商时迁不见了！</p>

她瞬间冲了出去，左右看了眼都没发现商时迁的身影，立马意识到商时迁估计是被那辆皮卡带走了。</p>

想到这里，她立马钻上车去追破皮卡。</p>

然而皮卡虽破旧，但开车的人实在是彪悍，才半分钟，那车就消失在了马路上。</p>

褚霏一边开车，一边给蒲菲菲汇报这件事。</p>

蒲菲菲说：“你先找着，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得上她。”</p>

皮卡车内。</p>

商时迁接通了电话：“蒲姐姐？”</p>

电话那头的确是商时迁，蒲菲菲松了口气，试探地问：“小商，你没有在下棋吗，怎么这么快就接电话了？”</p>

“嗯，我歇息一下。”</p>

蒲菲菲见她没有说实话，一颗心又提了起来。</p>

但她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不然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p>

她灵机一动，笑说：“卫总让我去添两台娃娃机回来，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买什么样的娃娃机？”</p>

商时迁讶异：“卫以衔原来喜欢夹娃娃？”</p>

蒲菲菲：……</p>

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p>

以后喜不喜欢就不知道了。</p>

商时迁因这个新发现乐了一下，随后说：“蒲姐姐，我还有点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说吧。”</p>

“哎。”</p>

蒲菲菲这头挂了电话，那头又从褚霏那儿获知没追上那辆破皮卡，只能赶紧将这事汇报给卫以衔。</p>

…</p>

把那辆可疑的车子甩掉后，肖泺萌问：“去哪儿？”</p>

商时迁思索了片刻，说：“你把我放下来的那个公园。”</p>

“华央公园。”</p>

“对。”</p>

半个小时后，商时迁重新回到了这个令她记忆深刻的公园。</p>

中央的摆钟发出了整点报时的音效，惊飞了广场上的鸽子。</p>

商时迁去公园的报亭买了面包，撕碎了投喂鸽子。</p>

“当初吃你们的，现在还给你们啦！”</p>

肖泺萌两手插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p>

商时迁就把她那一天饿肚子，然后抢鸽子的面包吃的经历告诉了肖泺萌。</p>

肖泺萌：……</p>

她开始相信“商时与”不是卫以衔精心培养的棋子了。</p>

——哪有棋子会沦落到跟鸽子抢食这么惨的？</p>

她问：“你说你名字是真的，那你这张脸是真的吗？”</p>

商时迁说：“当然，不信你掐一把。”</p>

肖泺萌还真的伸手捏她的脸，从额头到鼻梁，再到脸颊、下巴。</p>

“没有动过刀的痕迹。”</p>

而且还挺水灵嫩滑的。</p>

商时迁把头往后仰。</p>

肖泺萌回过神，尴尬地收回手。</p>

好险，差点就从摸骨变成揩油了！</p>

肖泺萌在旁边坐下：“那你怎么长得跟商时迁一模一样，你们是双胞胎吗？可哪怕是双胞胎，你也不可能这八年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吧？”</p>

商时迁不答反问：“你是怎么认识商时迁的？”</p>

肖泺萌哼笑：“她是围棋棋手，我认识她很奇怪吗？”</p>

“可你不像是会关注棋坛的人。”</p>

“我怎么就不像了？”</p>

商时迁说：“你的办公室没有围棋相关的东西。”</p>

肖泺萌：……</p>

这观察力，不去当警察真是浪费了。</p>

她狡辩：“值班室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了，非得对围棋感兴趣才能关注棋坛吗？我对足球不感兴趣，也不妨碍我看世界杯啊！”</p>

商时迁说：“看世界杯有可能是为了竞彩，但围棋没有竞彩。”</p>

“嘿，你——”肖泺萌瞬间来气了，“当初问你话就跟锯嘴葫芦似的，现在倒是伶牙俐齿。”</p>

商时迁瞅了瞅她，把手里的面包递过去：“吃吗？”</p>

肖泺萌气笑了，夺过面包咬了口。</p>

然后翘着二郎腿说：“你知道冒名顶替、盗用他人身份，只要实施了这些行为，就会触犯法律，需要坐牢的吧？严重的，可是要判好几年的。”</p>

“可我没有冒名顶替呀。”</p>

“最好没有，并且我劝你以后也别这么干。”肖泺萌意有所指：“尤其是那些家世背景特别深的人，她的身份可不是轻易就能顶替的……总之别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去作死。”</p>

商时迁老实地点点头：“好的，谢谢提醒。”</p>

肖泺萌特别怀疑她到底听明白了没有。</p>

可想到她那聪明的劲儿，又觉得她肯定懂了。</p>

商时迁问：“你以前也是在治安大队当警察的吗？”</p>

“是啊，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了解商时迁吗？”肖泺萌观察商时迁的反应。</p>

商时迁思索了片刻，问：“因为八年前商时迁被杀的案子，你也参与调查了？”</p>

肖泺萌：“嘿，你调查过我啊？”</p>

“猜的。”</p>

肖泺萌一琢磨，当年她还只是个实习学警，只配合进行一些走访调查的工作，哪怕“商时与”通过卫以衔调查过她，也肯定查不出来。</p>

这说明，眼前的女孩确实思维敏捷。</p>

商时迁问：“能跟我说说那案子吗？”</p>

“你可以上网查。”</p>

“网上的事真真假假……我想了解的不是故事，而是事实。”</p>

肖泺萌说：“不能说的我不会说。”</p>

言外之意是能说的就愿意告诉她。</p>

“那方便透露陈宝铭的信息吗？”</p>

……</p>

商时迁刚回到东城大学东门，就看到停在路边的卫以衔的豪车。</p>

卫以衔从车上下来。</p>

眸光黑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p>

商时迁迎上去：“卫以衔，今天是你来接我吗？”</p>

她似是想起什么，摸了摸口袋：“哎，口罩丢了。”</p>

“去哪儿了？”卫以衔问。</p>

“华央公园。”</p>

卫以衔蹙眉。</p>

她没有忘记自己就是在那里重遇商时迁的。</p>

赶在卫以衔询问之前，商时迁解释：“当初我从山里出来，半路丢失了行李，又身无分文……但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人，她把我送到了华央公园。我前两天碰巧遇到她，就相约着去华央公园走走，散散步。”</p>

卫以衔眯了眯眼。</p>

事实上，商时迁被带走半个小时后，她就查到了肖泺萌此人。</p>

只是她没有做什么，而是来到了这里。</p>

她笃定商时迁会回来。</p>

果不其然。</p>

…</p>

此刻卫以衔不想盘根问底，说：“回家。”</p>

商时迁心虚地钻上车。</p>

不知是否没开冷气，商时迁总觉得车内的气压有些低。</p>

卫以衔幽幽地开口：“坐过来。”</p>

商时迁迷茫：“啊？”</p>

但还是往卫以衔那儿挪了挪。</p>

卫以衔忽然抬手伸到商时迁的脸边，拇指的指尖从商时迁的唇角轻轻一拭。</p>

收回手的下一秒，便往自己的唇上一抹。</p>

舔了舔唇，说：“报亭里五块钱两片的岩烧乳酪吐司。喂鸽子，顺便喂自己了？”</p>

商时迁的脑袋嗡了一下，砰砰的心跳声穿透耳膜。</p>

一股热气直冲上脑，整张脸就跟烧红的虾似的。</p>

卫以衔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问题。</p>

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湿纸巾擦了手，又递给商时迁一张。</p>

商时迁呆滞地接过湿纸巾，心底疯狂地呼喊系统：</p>

【小黑统子！卫以衔她是不是非礼我了？</p>

我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女人——</p>

她有白月光了，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p>

卫以衔：……</p>

她的后槽牙已经咬得嘎吱响了。</p>

黑月光系统比商时迁还激动：【嗷嗷嗷~~调情，这绝对是调情，她真的好爱！】</p>

商时迁瞬间冷静：【你好下头啊，你个下头统。】</p>

系统怼她：【你个云杉木制的围棋罐，刚才你就应该顺势扑上去亲她的，我白发那么多教程给你了！】</p>

商时迁反驳：【你教程压根就没写卫以衔会这么做。】</p>

系统：【……】</p>

那得开上帝视角了吧？</p>

算了，能看教程说明有进步了。</p>

卫以衔转过头盯着商时迁。</p>

呵，嘴上对教程不屑一顾。</p>

居然背着她偷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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