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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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月台阶的脚又收回来，肖灯渠手边放着一个相机。</p>

“那只能我一个人去吃了？”蒲佳文叹完气，知道自己这个人多余的不能再多余赶紧撤退。</p>

“嗯。”</p>

肖灯渠从椅子上起来，把相机拿着，施明月说：“不是我演讲。”</p>

肖灯渠点头。</p>

施明月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p>

出去的时候，秦柯在组内通知，今天晚上聚会，老板报销，大家踊跃发地址。</p>

本来施明月想拒绝，但是，这次算是她们小小的庆功宴，再不去真的有点怪怪的。</p>

去之前，施明月让蒲佳文挑礼物的时候，也帮她带一份。</p>

蒲佳文特想抱怨一句，这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吗？</p>

她问施明月：【那个谁准你去吗？】</p>

施明月躺靠在沙发上，艰难的回信息：【准的，她很好说话。】</p>

此时，她腿微微抬，肖灯渠握着她的脚踝，给她脚腕上戴了个铃铛，结扣处有一条细细的红绳，肖灯渠往她另一只脚上搭，她迅速收回脚，“不要。”</p>

肖灯渠问：“为什么不要？又不是链子。”</p>

她握着施明月的细足，强势的把另一只脚也绑起来。</p>

施明月细细的颤抖起来，她记得很清楚，最初开锁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绳子剪断。</p>

肖灯渠问：“这是一根细线，你在害怕什么？”</p>

“可是，可是……”施明月的脚往后缩，太像被囚禁起来了。</p>

肖灯渠轻哼了一声，不是生气的调调，唇角带了笑，她说：“我只是想把月亮绑起来。”</p>

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怎么能用红绳绑起来呢，所以，肖灯渠笑得冷测测的，“不准躲。”</p>

“不好走路。”施明月轻声说。</p>

“可以穿裙子。”肖灯渠说。</p>

施明月说：“冷，要降温。”</p>

“哪里冷？”</p>

“腿。”</p>

肖灯渠看看她的腿，手指贴上去，施明月哆嗦了，肖灯渠体温比她高，是很暖和的，从生理上来说，她会本能的向肖灯渠取暖。</p>

腿会忍不住会合拢，把热度收进腿间。</p>

绳子还是被解开了，施明月自己求着让她解的，语气没有肖灯渠那么娇，哀求起来楚楚可怜，招人怜悯。</p>

肖灯渠绷着脸，她笨拙的把手搭在肖灯渠肩膀上，跪在她身边亲吻她唇许久绳子才解开。</p>

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不然声音很明显。</p>

施明月和蒲佳文一块去酒吧，她俩去的算晚。</p>

施明月走起路慢慢的，像是沉重的脚铐，肖灯渠不在她身边，她依旧是个囚犯。</p>

蒲佳文也看出哪里不对劲，但，无法猜测是哪里的问题，只能扯扯自己的枯燥的发尾。</p>

到地方，她们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寿星，秦柯让她们点菜，蒲佳文买礼物破了血，也就没有再同她们客气，赶紧点了她想吃的。</p>

施明月脑子一会想想今天的数据，一会想想肖灯渠的事儿，聚会上的话其实没听进去多少。</p>

蒲佳文话很多，跟秦柯非常能聊得来。</p>

秦柯说她们可以试试申请来留学，这次完成的很成功，大老板应该会很想邀请她们。</p>

她们实验室有门槛，蒲佳文可能差点，但是施明月已经研三了，大老板应该会主动找她。</p>

大家想问问施明月什么意思，施明月却心不在焉。</p>

手边递过来的杯子，施明月本能的以为果汁，喝了一口发现是果酒，她本能的想吐掉，低着头找垃圾桶，发现并没有垃圾桶。</p>

蒲佳文问她找什么，她指指嘴唇，蒲佳文也歪着头看，还是没找到垃圾桶，吐在盘子里实在不好，她努力咽下去。</p>

没传说中的辣喉咙。</p>

蒲佳文问：“不过敏吧？”</p>

“不过敏。”施明月皱眉，就是咽下去后，感觉不是很好，嘴里全部都是酒味。等到果汁过来，她喝了好几口冲这个味道。</p>

蒲佳文用胳膊轻轻的怼她，“那个来了。”</p>

施明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肖灯渠坐在里面的沙发，一眼就能瞧见。</p>

也许最早第一次来这里，肖灯渠就出现了。果然如她所说，她用了很平和的方式，是她自己没珍惜。</p>

蒲佳文问：“她在你身上装雷达了？怎么你在哪儿，她都能知道？”</p>

施明月腿微收，蒲佳文凑得近隐隐听到了，问：“什么声音？”</p>

施明月脸色微变。</p>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戴那个，脚上铃铛声太突兀了……</p>

蒲佳文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p>

看出来她状态不好，说：“柯姐，明月可能要先走了，正好她亲戚在，我让她先过去。”</p>

秦柯说：“注意休息，看你状态确实不太好。”</p>

丽雅娜感谢了施明月送的礼物，问：“是水土不服吗，那回家要好好调养了。”</p>

施明月对着她们点点头，然后朝着肖灯渠的方向走过去，肖灯渠是一个人在这里，眼眸抬起看她。</p>

施明月背对着来时的方向，许久跨坐在肖灯渠腿上，肖灯渠问她：“怎么了？”</p>

施明月想离开这里，尽管很多人都这样互动。</p>

“想回去了。”</p>

肖灯渠说：“不喜欢铃铛吗？”</p>

她疑惑地看着施明月，施明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了和以前有点相似的表情，施明月手指握了握，肖灯渠耐心的问：“是觉得不舒服吗？”</p>

“嗯。”</p>

“那好奇怪。”肖灯渠轻声说，“又不是放在里面，为什么会不舒服？”</p>

施明月一愣。</p>

“好奇怪，我回去看看？”</p>

施明月咬紧了唇，艰难的说：“不要那样。是一直响……会被听到。”声音虽然小，声音确实不断，会被怀疑……很奇怪。</p>

肖灯渠嗯了一声抱着她的腰，施明月从她腿上下来，然后肖灯渠牵着她往外走，施明月头都抬不起。</p>

肖灯渠拉开车门，施明月自己上去系上安全带，肖灯渠说：“想什么时候解开？”</p>

“回家。”施明月说。</p>

肖灯渠纠正她：“是回公寓。”</p>

施明月不明白她的意思，肖灯渠只是眸光深邃了一瞬，肖灯渠上车，车速并不是很快。</p>

夜里车也多，施明月只抿了一口果酒，感觉嘴里全是酒精，施明月问：“你喝酒了吗？”</p>

方才肖灯渠桌子上好像是放了个杯子。</p>

肖灯渠把车靠边停，施明月还以为她喝酒了，想着研究怎么找个代价，肖灯渠却直接掐住她的下颚，重重吻住她。</p>

舌和舌交缠，施明月唇角微张，由着她向检查一样入侵，唇边的津唾湿润了她的指尖，肖灯渠放开她的唇，她看着喘息不止的施明月，“现在喝酒了。”</p>

施明月呼吸微急的看着她。</p>

肖灯渠问：“你说会被抓到吗？”</p>

施明月不清楚，她摇头，也说不明白，肖灯渠说：“抓到了你就跟警官说，抱歉，是她强吻了我，这才检测到了酒精。”</p>

施明月本身就是个囚犯，囚犯的话会有人信吗。</p>

如果警官问，也不会那么说。</p>

会说。</p>

是自愿的。</p>

好在她们安全回到公寓。</p>

取暖系统打开，屋子里变热，尽管填满了东西，这里就是个租住的房子，算不上是家。甚至，墙壁上挂着的照片都是施明月曾经的样子，面对镜头她也没笑过，就显得万分冰凉，没有温度。</p>

她们的家。</p>

那是什么地方？</p>

施明月打了个哆嗦。</p>

施明月按着之前两个人的习惯，先去浴室。</p>

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肖灯渠没像以前那样要缠着和她洗澡。</p>

导师给她发了信息。</p>

【身份证号发过来，我让助理给你们订机票。】</p>

施明月心脏猛一跳，连同呼吸紧缩了，感觉好像喘不过气了。</p>

她把手机掐灭。</p>

肖灯渠从外面推门进来，里面氤氲着热气，稍微有些熏眼睛，朦朦胧胧的，施明月也不大能把她看清，能看到她缓慢的靠近。脚腕上戴着红绳的铃铛震动出了清脆的声音。</p>

肖灯渠很平静的走过来把衣服递给她，说：“新的……穿起来会很好看。”</p>

施明月接过来。</p>

铃铛声激烈的响起，肖灯渠在她耳边说：“怕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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