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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p>
温婉摇头，笑了笑，“你们没什么特别要紧事的话，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我家里人也在等我回去吃饭。”</p>
“那我们春天再去长陇玩！”</p>
“好！长陇欢迎你们！”温婉笑意盈盈。</p>
眼看这些大男孩都上了军车，温婉和程瑾瑜转身准备上车回家。</p>
突然军车后面的绿布被掀开，陈敬岷钻出来大声叫她，“温婉——”</p>
温婉连忙转回身看过去，以为还有什么事，大声应道，“诶——”</p>
“我问你一个问题！”军车已经启动，并不知道后面的人还在说话。</p>
“好，你问！”温婉大声回道。</p>
“你演讲里讲的那个朋友，他后来回国了吗？”陈敬岷大声问道。</p>
“啊？”风太大，车也开始远了，温婉听不清。</p>
“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后来回国了吗？”军车后面钻出更多男孩齐齐大声问她。</p>
开军车的军士听到声响停了下来。</p>
这下温婉听清楚了，她有些明白这些男孩为何要来宁县了。</p>
“回了！”温婉大声回答。</p>
怕他们听不清，温婉又再一次大声道，“回了！他现在在京都工作！”</p>
“温婉说回了！”</p>
“温婉说回了！</p>
“温婉说回了！”</p>
男孩子们激动地相拥在一起，他们不明白陈敬岷为何执着想要问这个问题，可当他们听到温婉说她的朋友后来回国了，心中都不约而同地高兴起来。</p>
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高兴，可就是高兴。</p>
陈敬岷也高兴，心中的问题有了确切的答案，他喊道，“温婉，谢谢你！”</p>
男孩们也跟着喊，“温婉，谢谢你！”</p>
那声音在雪夜里飘荡，传到温婉的心里。</p>
“温婉，我会成为你！”</p>
“温婉，我会成为你！”</p>
“温婉，我会成为你！”</p>
……</p>
随着车子重新启动，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可依稀还听到他们喊着什么……</p>
温婉红了眼眶，她站在原地看他们的车渐渐消失在雪夜里，才缓步和程瑾瑜一起回到车上。</p>
她想，他们都还年轻，他们都可以成为任何他们想成为的人。</p>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全世界都会给他让步。</p>
程瑾瑜拿出手机默默发条信息给金瑞霖：今晚这些学生吃饭的费用记我账。</p>
……</p>
高艳红站在家门口搓着手一直往村口的方向张望着。</p>
雪那么大，得慢慢开，晚点没关系。</p>
温严礼走了出来，“你进去吧，李想开车稳妥，估计是突然下雪耽误了。”</p>
高艳红不管他，“我就爱站这里看雪。”</p>
温严礼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她，自己也站在一旁看着。</p>
每一次有车子经过，他们都努力辨别一下车型，发现不是温婉的车又失望地缩了缩脖子。</p>
邻居出来倒垃圾，发现他们夫妻俩在门口傻站着，不禁问，“雪这么大，还学人家小年轻赏雪呀？”</p>
高艳红白了邻居一眼，“赏雪还分年龄啊？我家小婉说了，喜欢不分年龄，我就爱看雪！”</p>
邻居被她一怼，也不生气，“吃枪药了？”</p>
温严礼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老怀你别理她，小婉还没到家，她这会儿就是心里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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