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夫君归来，为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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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高坐明堂，本该苍白的病容，因动怒染上一抹薄红。</p>

小贱人！</p>

敢伤她的绅儿，看她不扒了她的皮！</p>

“来人，上家法！”</p>

早就候在一旁的家丁，手持棍棒，立刻上前。</p>

仆妇一脚踢向元稚后膝，元稚没防备，“咚”的一声，双膝重重着地。膝盖疼痛刺骨，她眉头紧蹙，不肯求饶。</p>

“儿媳说过，妇人之罪，除淫罪外，皆不能妄动私刑。婆母想罚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权利！”</p>

萧绅吃喝嫖赌，无不涉猎，素日跟泼皮无赖打交道，谎话张口就来。</p>

“伶牙俐齿的小娘皮！下午在假山后，你说大哥看重公务，胜过你这个妻子。还说大哥不曾与你圆房，深闺寂寞，想与我共赴云雨，这还不叫犯了淫罪？”</p>

“我好言相劝，你却怕我泄密，要杀我。还好我命大，逃过一劫。如今面对婆母，你出言顶撞，拒不认错，又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狂妄至此！”</p>

“一派胡言！”</p>

元稚挣了一下，“我今日未曾见过小叔，那些言论，也并非出自我之口。一切只是小叔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p>

萧绅指着伤口，“这就是证据！”</p>

“这算什么证据？”元稚冷笑：“若我往自己身上捅一刀，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小叔所为？”</p>

“你！”</p>

萧绅怒不可遏，在堂下暴走，秦氏担心他伤口裂开，让他快些坐下。</p>

“少夫人的话不无道理。”李嬷嬷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凶器，自然不能认定就是少夫人做的。”</p>

此话点醒萧绅，他高声喊道：“娘，我想起来了！她捅我用的匕首，就是父亲给大哥的那对白玉梅花刀！”</p>

秦氏吩咐李嬷嬷，“你去从云卧房找找，看刀还在不在。”</p>

李嬷嬷答：“来时翻过了，不在。不过……”</p>

李嬷嬷看向元稚，对方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她心虚回避，不敢再继续。</p>

秦氏火大：“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说！”</p>

李嬷嬷下跪回话：“申时一刻，我和落梅姑娘商量重阳宴一事，在水榭见过少夫人。奴婢想，匕首会不会……被少夫人扔了？”</p>

元稚目光如炬，“婆母，实话跟您说了吧，昨日府中大乱，我房中丢了不少东西。小叔说的什么梅花匕首，约莫也是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反正我没见过。”</p>

萧绅狞笑，“别装了，等我找出证据，你就得乖乖认罚！”</p>

萧绅命管家召集护院和家丁过来。</p>

“你们，都给我跳池子里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匕首给我找出来！”</p>

深秋时节，入夜时分，池水冰冷彻骨，谁愿意下水？</p>

更何况萧家前途未卜，大家本就是为了钱才冒险留下，萧绅不管下人死活，他们也没必要听命于他！</p>

萧绅见众人不动，催促道：“都愣着干嘛，去找啊！”</p>

年长的护院抱拳，“二少爷，恕我等不能从命！说句不好听的，就大少爷犯的事，萧家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旨意一下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还真不好说。”</p>

“少夫人感恩我等陪萧府同舟共济，发放五两银子作为补贴。而二少爷看不清局势，此刻还在吆五喝六，欺凌下人，想让我们跟你一起诬陷少夫人。对不起，办不到！”</p>

萧绅嗤笑，“说来说去，不就是银子？尔等听着，谁下去找，我给谁十五两白银！”</p>

有人嚷了一声：“先给钱！”</p>

“是啊！先给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