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首鼠两端，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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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喔几个怂不听劝！”</p>

“全都钻钱眼里咧，想着挖大墓发大财，那白日梦做的都不好意思给您学！”</p>

人性就是这样。</p>

刘东东他们几个跟我挖了庆山寺地宫，每人拿了件唐三彩发了笔小财，就都飘飘然觉得自己行了。</p>

这阵子见我不找他们干活，就都起了自己发财的心思。</p>

拉了几个老乡，四处找地方踅摸大墓。</p>

干了十来天却连大墓的毛都没摸到。</p>

“陈爷，他们是有眼不识泰山。”</p>

“我王虎是铁定跟您一条道走到黑……啊呸！我意思是那啥，忠心！”</p>

“我对您绝对忠心，以后认准您是我老大！”</p>

“您一声令下，上刀山火海，虎子我绝没二话！”</p>

王虎怕我因为这事生气不要他，所以一连串的赌咒发誓表忠心。</p>

我笑着摆摆手。</p>

早就盘算过要逐渐疏远刘东东他们。</p>

那几人都是首鼠两端之徒，忠心没有能力不行，根本没在我的用人计划中。</p>

王虎倒是各方面都不错，忠心也有点。</p>

至于忠心到底有多少，那得以后慢慢试探着看。</p>

“他们走了也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了。”</p>

“真的？！”</p>

“太好了！陈爷您放心，脏活累活苦活都是我虎子的！”</p>

我正要说去商洛的事情时，不远处走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走过来。</p>

领头的正是刘东东。</p>

他身后跟着些二十出头的壮小伙，约莫有七八个人的样子。</p>

王虎凑到我耳边低声道：“都是刘东东从村里拉来的后生。”</p>

刘东东想学我挖庆山寺地宫的手段。</p>

琢磨着只要人手够多，撒出去四处打探洞，总有几率撞到大墓。</p>

他却不知道，那背后我做了多少功课。</p>

从查阅史料到实地观察风水，再到最后撞大运的一搏，既有辛勤付出也有运气使然。</p>

再说他连怎么用扎杆的本事都没学全，就想带人支锅发大财，完全是痴人说梦。</p>

王虎接着说道：“吃喝拉撒都是刘东东管着，十来天下来，都快把他吃穷了。”</p>

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p>

十几二十郎当岁正是能吃能喝的年岁。</p>

一天挖不出东西，就得倒贴一天的钱。</p>

说起来支锅失败倒亏钱的事儿，在盗墓圈可以说比比皆是。</p>

有经验的锅头，在出钱支锅之前，要先确定大墓位置朝代，是否被盗过等情况。</p>

确定墓有盗的价值，才联系腿子支锅。</p>

腿子是承上启下的重要人物。</p>

负责盗墓现场技术指挥，指导下苦的挖盗洞，散土，下墓取货等。</p>

当然，这是后来锅头不直接去现场的操作模式。</p>

为了规避风险提高自身安全，九十年代后期开始，锅头基本是遥控指挥，现场操作全由腿子负责。</p>

如果出问题被有关部门按住了，只要腿子咬死不松口，锅头就能逍遥法外。</p>

在这种遥控指挥模式出现之前，锅头基本会亲临现场监督指挥。</p>

而亏钱的锅头就跟刘东东一样。</p>

连墓在哪都不知道，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撞运气，到头来只有竹篮打水一场空。</p>

所以我对刘东东现在的处境并不意外。</p>

刘东东看到我时愣了下。</p>

脸上露出犹豫中夹杂愧疚的神情，像偷东西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似的。</p>

他犹豫片刻，硬挤出笑容向我走来。</p>

“陈…爷。”</p>

爷字发声很轻，像是怕那些后生听到。</p>

王虎拦住他道：“喊的啥？我咋没听清呢。”</p>

“我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