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噩梦，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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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伸出来，夹杂着腥臭味的蛇信子，就触碰到我的脸颊。</p>

我被吓的全身僵直。</p>

浑身上下都被恐惧填塞。</p>

我想要喊，想要甩掉手臂上缠绕的蛇，想要拔足狂奔。</p>

但巨大的恐惧感，让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p>

那刻，我的精神似乎再也管控不了身体。</p>

蛇眼中的笑意更深。</p>

它嘶嘶的鸣叫着，张大了嘴。</p>

蛇嘴越张越大，大到能把我的脑袋一口吞下。</p>

嘶！</p>

尖锐嘶鸣声中，蛇嘴向我脑袋吞来。</p>

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眼前彻底归于黑暗。</p>

完了！</p>

要死了！</p>

无尽惊恐化为距烈颤抖，我猛然从梦中惊醒。</p>

醒来时，我身体依然在颤抖。</p>

没等我噩梦的惊恐中缓过来，一道黑影突然从下方冒出。</p>

像极了梦中吞我脑袋的蛇。</p>

呼！</p>

黑影窜到我面前。</p>

竟是章教授的脑袋！</p>

他瞪圆的双眼死死盯着我。</p>

眼中只有充满血丝的白眼仁，见不到丁点瞳孔存在。</p>

那根本不是人能有的眼睛！</p>

“嘶嘶！”</p>

章教授嘴里发出蛇一样的嘶鸣。</p>

更让我觉得他不像人。</p>

甚至他还像蛇吐信子一样，冲我吐出舌头！</p>

究竟是怎么回事？！</p>

难道我还在梦中没醒来？</p>

眼前的怪诞景象，让我陷入自我怀疑。</p>

当我打算使劲掐自己时，章教授的脸更加凑近。</p>

他鼻翼不断翕张，似乎是在我身上嗅着什么气息。</p>

“巴……蛇！”</p>

这次我听的清楚。</p>

巴蛇之间确实有一个古怪的单音节。</p>

那单音节不知道该用什么字表达，暂且根据声音定为“昂”。</p>

巴昂蛇？</p>

巴蛇我知道。</p>

是古代传说中能吞象的蛇，</p>

《山海经》记载：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p>

说的是巴蛇吞象后，三年才把象骨吐出来，君子要是吃了巴蛇，就能没有心腹疾病。</p>

但巴昂蛇，或者昂蛇，我则从没听说过。</p>

“章，章教授，是我啊。”</p>

“我是石头娃。”</p>

我颤声说着，希望章教授能记得我。</p>

但他像被鬼东西附身了，完全是不认识我的样子。</p>

“巴…昂…蛇。”</p>

“味道。”</p>

“嘶嘶。”</p>

“找。”</p>

章教授的神智和语言能力，像受到某种限制。</p>

认不出我不说，甚至完整的话都说不出。</p>

但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p>

他说我身上有巴昂蛇的气味，让我去找。</p>

或者让我带他去找。</p>

可我身上怎么会有巴昂蛇的气味。</p>

莫非是假夜明珠上的气味？</p>

这时章教授的脸庞缓缓下移，渐渐向我的挎包移去。</p>

他已通过气味，闻到假夜明珠的存在。</p>

我犹豫了一下。</p>

还是从包中拿出了假夜明珠。</p>

珠子发出微弱绿光。</p>

“嘶嘶！”章教授大声嘶鸣着凑过去。</p>

伸长舌头舔着夜明珠。</p>

那样子，像贪吃棒棒糖的孩子一样。</p>

“巴…昂…蛇！”</p>

“昂！昂昂！”</p>

章教授突然癫狂起来，不断发出巨大的昂昂声，双手也四处乱抓乱挠。</p>

我的脸也被他挠出了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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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