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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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安！”</p>

陈二牛拍了拍陈知安的肩膀，轻叹道：“爷爷有些话憋了很久，想给你们几个孩子说，可是他们都走得太快，也太执着，所以一直没机会。”</p>

陈知安低下头去。</p>

“其实人生啊，大可不必非要肩负什么，天才也好、庸才也罢，你需要负责的只有你自己，所谓苍生、人间、因果、这些通通不是你的责任。</p>

就像爷爷我。</p>

当年为什么要成立黑骑，为什么要打蛮子？</p>

当然不是因为狗屁的忠君报国，而是因为蛮子要杀我，要搞我的土地，所以我去杀他们，去搞他们的土地。</p>

后来李原那狗东西要杀我，我当然也要杀他。</p>

包括这人族长城。</p>

我为什么要守？</p>

是因为我不想成为疯子，也不想等死！</p>

这些都无关大义、无关仁义道德。</p>

我去杀人，我去战斗。</p>

是因为我乐意，我高兴。</p>

但这些不是我的责任，我若胜，苍生得活，我不需要他们歌颂，我若败，人族长城沦陷，苍生死尽，也与我无关。</p>

人这一生。</p>

求得是心安理得、问心无愧。</p>

苍生、大义、人间、这些东西太大、太过崇高、也太沉重，是困住你的枷锁，是供奉在神龛上受人膜拜的圣贤，这本该是所有人的责任、不能加诸于任何人身上。</p>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p>

就像小丫头说的那样，你不是人间覆灭的因，也不该承担苍生皆死的果。</p>

你是这因果之间的变数。</p>

哪怕失败，你亦无需自责！”</p>

陈知安沉默不语。</p>

许久后才轻轻点头，开口道：“知安知道了！”</p>

他并非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只是那因果太大，所以迟疑不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