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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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归虽然看不透陈知安，却知道陈知安也绝不会是那道影子。</p>

如今陈留王府还剩下一个陈知冬未曾见，那个身为人族却莫名其妙成为妖主的小姑娘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他只好继续等着。</p>

“有没有可能，大荒本就没有所谓的影子...”</p>

姬无敌看了元归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位才是这座天地第一个生灵，但无数年过去，岁月长河侵蚀之下，便是再强大的生灵都会变得虚弱和腐朽，如今的元归或许亦如他一样，已经失去了窥见苍天的资格。</p>

“如果没有影子，你如何解释荒古从万年前递出的一拳，又如何解释上苍对大荒的处处针对？”</p>

元归叹息道：“我必将站在大道尽头，可每次想到尽头甚至大道彼岸已经有人驻足，就总觉得内心不安，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想看他一眼，这对我们未来的选择很重要。”</p>

“看到又如何？”</p>

姬无敌道：“你现在不过洞天而已，见其如蝼蚁见青天，相见不如不见。”</p>

元归默然无语，因为姬无敌的话无可反驳。</p>

以他此时的修为或许那人当面也只是坐井观天，相见不如不见，但既然知道有那么一道影子可与上苍坐而论道，可与天道对弈，他又如何能不见？</p>

姬无敌见元归沉默，忽然幽幽道：“当年你抬头看天，天降道则刺瞎了你的眼睛，我们因恐惧而出手，你死后道则溃散，于是大荒有了元气，如今你又要抬头，这或许预示着些什么，是一个轮回，还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到来...”</p>

“元帝已经死了。”</p>

元归平静道：“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只是一个蝼蚁而已，哪怕看得再远，蹦得再高，无论上苍还是那道影子都不会把目光投注在我身上，这大概也算一种自由，所以你不必感到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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