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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她没有解释，而是承认。</p>
她原来真的是这样的人吗？</p>
江鹤之很痛苦，呼吸粗喘。</p>
“我觉得……你好像在骗我。”</p>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那样的人？”</p>
“为什么……我感觉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不一样？”</p>
她给他的感觉不会出错的，是温暖而熟悉的，是一靠近就会心痛的。</p>
是仿佛相爱了很久很久，最后分开了的人。</p>
他的感觉告诉他，她不是那种人。</p>
但是他所调查到的，所知道的事实，却又不是这样的。</p>
宋喜整个人怔住。</p>
她目光低垂，好像听到了他的话，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听到。</p>
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p>
还有什么所谓的感觉？</p>
难道他是真的失去了记忆，他没有骗她？</p>
宋喜缓和了情绪，声音微颤。</p>
“你错了。”</p>
“我就是这样的人。”</p>
“江夫人难道没告诉你吗？你为我卖了一颗肾，我还是不要你了。”</p>
“江鹤之，不要再来找我了。”</p>
“过去了就过去了。”</p>
宋喜是真的没有精神再来处理这些了，她每天都很忙，身体每况愈下。</p>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p>
她剩余的时间要去做其他事，而不是纠缠过去不放。</p>
江鹤之没有再说话，神志有些不清。</p>
他看着她的嘴唇一张阖，好像没有听到她再说什么。</p>
卖肾。</p>
他为她卖了肾。</p>
他生死不知时，她和江凛勾搭在一起。</p>
心脏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血肉，尖锐的疼痛穿心而过。</p>
他的心和死了没什么两样。</p>
他眼睛红得很不正常，呼吸更加粗重。</p>
但是他依旧看着宋喜，可她却低头，避开了他的眼神。</p>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说话的。</p>
“宋喜。”</p>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p>
“你是不是没有心的？”</p>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呼吸里都是痛苦的。</p>
宋喜心脏一紧，掌心无意识地攥紧。</p>
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滚落出来。</p>
她突然就笑出声音。</p>
还好。</p>
她以为他又要和七年前一样，将她推倒在雨中，大骂她【宋喜，你下贱！】</p>
他没有骂她。</p>
他只是卑微又无助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p>
她没有心。</p>
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心？她的心脏就要没了。</p>
从前，她的心里只有他。</p>
可他失去记忆之后，真的做了太多太多伤害她的事了。</p>
监狱里的折磨，她这辈子都忘不掉。</p>
以及……她那个流产的孩子。</p>
被送入监狱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p>
她求他放过自己，换来的是什么？</p>
他说。</p>
她和孽种，都该死。</p>
多冷啊。</p>
太冷了，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了，她还是记得他的眼神，好像她是很肮脏下贱的玩意。</p>
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那一晚和江凛留下来的。</p>
那个孩子……</p>
是江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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