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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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p>

封墨珩双眸赤红，声音颤抖哽咽，几不成调。</p>

沈毓灵瞧见他这般模样，眉头紧皱。</p>

“你怎么了？”</p>

她轻声问道，同时轻轻推开他。</p>

封墨珩强迫自己平静下来。</p>

“我被陛下派往海隅城任职，两日之后便要启程，离开乾京。”</p>

他深吸一口气。</p>

艰难地继续说：“陛下称你是沈大都护之女，不能离京，又提及郡王府苛待于你，且我与你从未同房……”</p>

“所以......”</p>

他顿了顿，不敢直视沈毓灵的目光。</p>

沈毓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p>

“所以什么？！”</p>

她提高了声调。</p>

“所以陛下命你入宫为沈婕妤。”</p>

封墨珩的声音低若蚊蝇，却如炸雷般在沈毓灵耳边响起。</p>

沈毓灵如遭雷击，瞬间呆住。</p>

双手无意识地一挥。</p>

桌上的粥碗“啪啦”一声摔落在地，粥水四溅。</p>

她猛地站起身来，圆凳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p>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p>

她的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p>

封墨珩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p>

“等会儿陛下便会派人来接你，自今日起，你便是陛下的沈婕妤。”</p>

沈毓灵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p>

眼神空洞，仿若失了灵魂。</p>

她试图让自己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可内心深处却在拼命抗拒。</p>

她如何能接受？</p>

她怎么能一女侍二父？！</p>

沈毓灵双手慌乱地搭在封墨珩的腿上，眼中满是哀求。</p>

“夫君，求你，不要把我送给陛下！”</p>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破碎。</p>

“我求你，我怎可一女侍二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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