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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嬷嬷一愣,看向江明珠的眼神便有些闪烁。</p>
江明珠趁机便道:“不知怎的,去了枯叶寺一趟,想起从前好些被忘了的事情——我以前好像总是在发疯,还打杀过人,是有这么回事吧?”</p>
黄嬷嬷的脸一瞬间白的可怕,嗓音都有些颤抖:“郡,郡主,您您......您怎么......”</p>
她慌的眼珠子乱转,脚尖对准了门的方向,那是欲要夺门而逃的架势。</p>
“嬷嬷别怕。”江明珠低声道,“我见了圆明大师,他让我似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他还说,我如今已全好了,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我也不需要常住宫中,靠宫里的龙气来压制煞气......真的,圆明大师的话你不信吗?”</p>
黄嬷嬷看着她,看了半天,嘴唇终于不抖了,人也眼见的放松了下来。</p>
“不知为何,郡主您小时候落了一回水,人就变得有些奇怪。确如您所说,您总是......戾气很重的样子,动不动便要打死身边伺候的奴才,婆子们不敢动手,您便要亲自动手......但每每事后,您总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后来,长公主没了法子,将圆明大师请了来,圆明大师给了一道符,又建议将您送进宫里养着。”</p>
“果然您进宫后,性子便变了很多,虽不大爱说话,但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p>
这话黄嬷嬷不敢说。</p>
“每次长公主觉得您大好了,将您接回府住,但时日一久,您便又会性情大变。故而,才会让您常住宫中。”</p>
江明珠原就猜想,她所做额那个噩梦也许是真的,现在从黄嬷嬷口中证实了,那梦里的事,果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p>
她一时也是手脚冰冷,明明胡乱打杀人的并不是她,她还是被一股子愧疚难安淹没了。</p>
“嬷嬷,那些被打杀的人,烦请你给他们安排场法事,好好超度他们。给他们家人送些银子吧——”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p>
杀孽虽非她所造,但她却不得不担下这业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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