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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深谈。不一会儿,两幅画被送到陆明瑜和长孙焘面前。</p>
陆明瑜靠在躺椅上,长孙焘把画卷递向绿猗:“晏晏,秦宁和陈钦毓的画,怕是只有你,才能选出谁的最好。”</p>
绿猗为陆明瑜展开画卷。</p>
陆明瑜懒洋洋地看了几眼,随后道:“论画工,秦大哥略胜一筹;论立意,陈钦毓的更为贴切。”</p>
长孙焘问:“非要选出一幅呢?”</p>
陆明瑜道:“秦大哥的更好。”</p>
长孙焘坐下来:“看来,将会有两名并列魁首出现了。”</p>
陆明瑜道:“你的意思是,就算秦大哥胜过陈钦毓,也不能让他得到魁首,而是要与陈钦毓并列魁首?”</p>
长孙焘颔首:“首先,陈钦毓是新科状元,若是他败给秦宁,只怕会有人质疑上一次春闱考生的能力。”</p>
“其次,秦宁可以一鸣惊人,但不能以超越陈钦毓的方式,否则以后他只怕会被陈钦毓这边的势力所忌惮。”</p>
“最后,若是秦宁成为魁首,要是不成为驸马,只怕三位公主不愿意。”</p>
陆明瑜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的来说,就是秦大哥不能胜过陈钦毓。但要是有其他人胜过陈钦毓,那又该如何?”</p>
长孙焘摇摇头:“若是有人能胜过陈钦毓,那人一定是陈少游,这一百人,没有比他更厉害的。”</p>
陆明瑜摇头叹息:“可惜了,那陈少游的确是个人才,我看到他的诗稿时也很震惊,没想到,才华是有了,却缺几分人品。”</p>
长孙焘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家大夫人你也是见过的,陈少游的生母没有任何背景,在那样一位大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日子一定不好过。”</p>
“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为儿子谋划?更重要的是,大夫人未必察觉不到陈少游的才能。为了嫡子,她必定抑制庶子的成长。”</p>
“陈少游没有什么出路,所以只能选择旁门左道。但凡他的才华能有发挥之地,都不至于会落到这个下场。”</p>
陆明瑜道:“不管怎么说,不论是朝中,还是公主,都不需要这种心术不正的人。”</p>
长孙焘点头:“要是让他有入朝为官的机会,依他的心机和野心,将来秦宁未必能斗得过他。”</p>
陆明瑜摸摸下巴:“昭华,你有没有想过,秦大哥需要一个人来鞭策他?”</p>
“正如我们所知,秦大人为人正派,没有心机,我担心他以后的仕途不会很顺利。”</p>
“他或许有风先生年轻时的才华,但他少了风先生的谋划,是不是得有一个人,成为磨砺他的那把磨刀石,他才会变成大秦的锋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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