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张脸要是没了，还有什么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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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啊。</p>

她不该这么得意就在玉翠的面前炫耀。</p>

青棠歪着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在玉翠愤怒的目光下，逼近了一步。</p>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说出的话更是扎心， “玉翠，你老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等，你接下来的路还是好好的嫁出去吧。”</p>

别想贺秉渊了。</p>

“贱人！我撕了你！”</p>

玉翠彻底被激怒，一把将青棠推到了地上。</p>

青棠掌心擦在青石地板上，白皙的掌心一抹殷红的血迹。</p>

玉翠扑过来想要打青棠，但是她反应极快站了起来躲闪。</p>

“拉住她！”</p>

玉翠找人帮忙。</p>

但平日里闷葫芦一样又软又好捏的青棠，此时像是泥鳅，没人抓得住她。</p>

寝室。</p>

贺秉渊睡前还捧着一本兵书在查看。</p>

四宝走进来，低声禀告，“世子，问出来了，昨日是玉竹当值，只不过她偷懒，让青棠来书房打扫。那书架侧面的木头确实烂了一块，还未来得及修补。”</p>

贺秉渊听见这话，心底最后一丝疑问也消散了。</p>

第二日。</p>

青棠早早就来擦拭书房里的书架。</p>

贺秉渊如今刚过了春闱会元，正在准备殿试。</p>

这书架上面许多的书籍，青棠大多都 见过。</p>

只是周郎的没有这么新，他那些都是青棠找老举人低价买来的。</p>

随便一本他都视若珍宝，翻来覆去品读。</p>

贺秉渊这里，多如牛毛，且崭新如初。</p>

他的会元难不成是靠权势得来的？</p>

青棠想起在侯府的日子，贺秉渊并未像是周郎那样，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日日挑灯夜读，最后才得了状元。</p>

她抽出一本书来，打开来瞧，却见到了上方诸多的批注，密密麻麻在两侧。</p>

亏了那时候周郎的督促，青棠也能认得字。</p>

她虽不懂这些批注上面的深刻意思，但也知道这是贺秉渊的字，更不是胡乱写的。</p>

她又打开一本，都是同样写满了批注。</p>

周郎都不会在书中这般标注，一则是觉得浪费墨，二则是想要留着书，说不定也能赠予同他一样买不起书的书生。</p>

“看什么呢？”</p>

身后猛然响起声音，青棠下意识的扭头，差点撞到了贺秉渊的胸口。</p>

他不知道何时靠的这么近，几乎要贴在她的后背，消沉的气息将她笼罩其中。</p>

“世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p>

贺秉渊皱眉伸手拖住正打算下跪的青棠，拿过她手中的书。</p>

青棠回答，“我擦拭的时候见到这书中写了许多的字，就好奇多看了一眼。”</p>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的试探，“这些字都是世子写的吗？真好看。”</p>

这种夸赞听得多了，她一个小丫鬟的夸奖更是不值一提。</p>

贺秉渊正打算开口说让她不要随意碰书房的东西，就见到了青棠半边脸颊肿了。</p>

他舒淡的眉折了折，又发现青棠的掌心也是一片伤痕。</p>

没有上药，伤口还因为刚才洗毛巾浸泡过，有些肿。</p>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p>

青棠低下头，摇头，“只是摔了一跤，不打紧。”</p>

“摔到手还摔到脸？”</p>

贺秉渊用一根手指抬起青棠的下巴，打量了一眼她那五指痕迹，淡声道：“这张脸要是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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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