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古今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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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林初生没有任何废话，只有满眼杀意，又一把抓向那被拧断的头颅，大手似成了天幕，将阴冥眼前的一切都覆盖，似要连着头颅一起捏碎。</p>

这立时让阴冥慌了，毫不犹豫大喊。</p>

“她还活着！”</p>

一语出，让林初生抓住阴冥头颅的手猛然顿住，但也仅仅是顿了一瞬。</p>

下一刻，他的大手再次发力，五指扣入了阴冥的头骨血肉，同时一脚全力踏出，凝动了残月中的极致错乱之力，将阴冥的身躯踏灭，渣都不剩。</p>

看到这一幕的不方，尺身都开始止不住颤抖，太可怕了，生气的主子太可怕了！</p>

做到这一步后，林初生才停下动作，带着满腔杀意注视着手中头颅。</p>

“阴冥，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杀不死你，你有你的手段，有你的计算，但你……为何要将她当成棋子！”</p>

林初生的身影，阴冷而沙哑，话落瞬间，大手用力，将阴冥仅剩的头颅，又抓碎一半。</p>

在这错乱残月中，连生机都无法凝聚，但却有阴冥古道，不知从何而来，于阴冥仅剩的半边头颅汇聚，很快让其重新变成了一颗完整头颅。</p>

阴冥看着面前青年脸上的苦痛阴冷，沉默一瞬，忽而说道：“林初生，我问你，青天大道之下，谁人不是棋子？你是，我也是，其中区别只在于，执棋的手不同而已！”</p>

“可你为何非要选她！”</p>

“因为她，是那个变数，与其说我将她当成棋子，不如说是顺势而为，即便没有我，你一样留不住，至少出手的人是我，促成了那个变数，也成功救下了她！！”</p>

“起码在这点上，老祖我没跟你耍心眼！”</p>

林初生听着阴冥这些冥冥杳杳的话，尽可能去平复自己的心绪，尽可能去理解。</p>

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平复，理解不了！</p>

他再次一把抓住阴冥的头颅，声音更沉：“说清楚！”</p>

“诶！林小子，你先冷静啊！你说你气也出了，将老祖我身体都打碎了，你若不静下心，老祖我就是再说，你也听不进去……！”</p>

阴冥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初生一把将头颅收入了体内，进入到丹炉中，见到了林初生的本体。</p>

“傻子！！”</p>

小织忽然出现，盯着飞来的头颅，一眼认出。</p>

只是她才刚出来，就被盘坐的主人拉过去抱着，嗅着熟悉的丹香，林初生的心境才终于有了些许平复，看着阴冥再度冷声开口。</p>

“说清楚，何为变数？她又在哪？”</p>

阴冥先是瞪了小织一眼，“不要再叫我傻子！”</p>

可小织有自己的认知，坐在主人腿上一眼不眨，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p>

阴冥看她那副呆傻模样，只能无奈，接着头颅飞向林初生，在飞近的过程中，亦有古道滋生他的血肉，来到其面前时，就已经恢复了人样。</p>

最终，他也在林初生面前盘坐下来，叹道：“林小子，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老祖我若说清楚了，你觉得还能称得上变数吗？”</p>

“光阴有两眼，古今不可言，当初皇天上的他们就是因为太想弄清楚，才会落得这般田地！”</p>

“若是万古岁月前，说了也就说了，大不了替你应下一劫，但现在，老祖我接不住啊！”</p>

林初生闻言抬头，看向他，似想从那双眼眸中，看出真假。</p>

“你这么看我也没用，老祖我可没有食言，的确救了她，也是在帮你，我若想骗你，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若想躲你，你也寻不到，更不会以‘青冥’二字，来这西域当一个国师。”</p>

“其实不用苦虑太多，她不过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等变数出现的那天，你们自然能再见！”</p>

心神逐渐平复后，再听阴冥的话，让林初生莫名想到了尘大师，想到了乌先生。</p>

当初尘大师从乌先生体内苏醒时，也说过类似的话。</p>

这些话并不深奥，但却云里雾里，过于朦胧，让人迷茫。</p>

他收回目光，思索自己此生种种，其实有许多地方，都存在了朦胧迷雾。</p>

“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阴冥这时忽然道。</p>

“说！”</p>

“知道老祖我为何想帮你？”</p>

“为何？”</p>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不同，因为你的……那篇道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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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