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巧辩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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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噗通跪下，朝姜亦绵便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p>

“回小姐话，奴婢愚钝，只知道主子在哪，奴婢就在哪。奴婢跟见秋姐姐不同，她是活契，奴婢是死契。奴婢既被分配给小姐，自当尽心尽力伺候小姐，绝无二心！”又是深深一拜，头埋的低低的。</p>

姜亦绵暗想，那死契也不在我手上，到时候认哪个主子还不一定呢。面上却不显，看这丫头是个木讷的，这里头弯弯绕绕她也不懂，自己也缺人手暂且用着，寻个机会把她死契要过来便是了。</p>

这样想着，语气也缓和了，只嗔骂道：“真是个蠢丫头！”</p>

说罢，走上前去扶初雪起来，又道：“既不愿走，那便留下莫要动旁的歪心思，我自会好好待你。”</p>

初雪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满是欣喜神色，起身后挺直腰板，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p>

“奴婢晓得了。”</p>

主仆三人堪堪收拾了内室，姜亦绵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平时锻炼太少，体力跟不上。</p>

范嬷嬷和初雪额头上连喊都没冒，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等到完全收拾好，天已经暗下来了。</p>

姜夫人差丫头来喊她过去叙话，应当是姜宝瑜在姜夫人面前告了一状，这是喊她去听教训的。姜亦绵却是不怕的，她心中早有应对之法。</p>

她抬头望向天空。</p>

天阴沉沉的，有些闷，无星无月，刮起的凉风里有粉尘裹挟，呼啸而来，带着雨汽，颇有风雨欲来的感觉了。</p>

看来今夜有雨。</p>

姜亦绵带了初雪跟随传话丫头去主母院，考虑到范嬷嬷毕竟年迈，又被姜宝瑜发落跪了一通，便让她留守院子。</p>

主母院内，姜宝瑜靠在姜夫人身上，挽着姜夫人的胳膊，有说有笑的，亲昵热络，母女情深。</p>

“宝瑜，等她来，你莫要说话，让她钻了空子。她是个厉害的，嘴上功夫了得，你说不过她。”</p>

“娘，您太小瞧女儿了吧。”姜宝瑜略微不满嘟囔道。</p>

姜夫人牵起姜宝瑜白嫩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乖，听娘的话，待会儿娘让她跪下给你道歉，让你把巴掌扇回来。”</p>

“好吧，我听娘的。”</p>

正此时，丫头来报。</p>

“夫人，大小姐来了。”</p>

姜夫人淡淡开口，“让她进来。”</p>

姜亦绵提裙跨过门槛，便先声夺人，清凉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神色也略显慌张。</p>

“亦绵问夫人淑安。这不是赶巧了吗，亦绵正有事要与夫人说呢，夫人便差人来了。今儿个亦绵离席回惜澜…”</p>

“你的事暂且不提，我倒是有重要事同你说。”姜夫人不想与他扯别的事，不耐烦的打断。</p>

姜亦绵被打断也不恼，只连忙伏跪在地，继续说：“夫人，以绵惜澜阁遭了窃贼，被劫掠打杂一番，此事事关重大，亦绵恳请夫人彻查。”</p>

“此话怎讲？”姜夫人噌地站起来，语气急迫。</p>

“今日以绵席散后回到惜澜阁，走近却发现院中一片狼藉，房间内亦是，夫人所赠钗环收首饰名贵药材均不翼而飞，想来是有歹人趁大宴之时，潜入府中行窃！当时宝瑜妹妹也在场，一众丫鬟都是见证，可不是亦绵胡诌。”</p>

侧头瞅了一眼姜宝瑜，弯了弯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缓缓道：“宝瑜妹妹，你说是不是？”</p>

姜宝瑜噌地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她，神情愤怒，“你撒谎！明明就是…”姜宝瑜还未说完，姜夫人就打断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