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个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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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及川彻的状态非常好，特别好，真的太好了。</p>

除了第一球发球的时候过于兴奋，大力跳发的时候把排球直接打出了界，之后不管是传球还是发球，他都没有失误过，甚至还越打越亢奋，越打越激动。</p>

沐浴在灯光和所有人的目光中，他知道看台上还有一个人在看着自己，那道目光就像是他的兴奋剂，让他的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处于兴奋状态。</p>

不只是对手，队友看见他这么打球都害怕。</p>

花卷贵大瑟瑟发抖地指着及川彻，问岩泉一：“他不会真的吃了点什么吧？好吓人，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不会被组委会带去检查吧？”</p>

岩泉一：“……当然没有。”</p>

这家伙只是在孔雀开屏罢了。</p>

而我虽然坐在看台上，却在这种氛围中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沸腾感。</p>

所有的人都在为了这一颗球跑动跳跃，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队友，只有对手，只有排球，那颗黄蓝白相间的球在少年们的手臂与手背上起起落落，同时也带着我的心浮动，就连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都不知道，我只听到了我跟着观众一起尖叫的声音。</p>

不可思议，好不可思议。</p>

我有多久没有觉得这样震撼了，这真的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排球比赛吗？</p>

及川彻没有说错，他站在球场中就是所有人当中最耀眼的。</p>

不论是高高跃起的时候，还是大力挥出手臂的时候，又或者是利用队友打出攻击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惊人的气势，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势如破笋，吸引着全场所有人的目光。</p>

而我同样注意到的是站在球网另一边的条善寺高校的运动员。</p>

成为及川彻的对手无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球在他的手里，无需多言，对手会从心里就产生一种绝望。</p>

在输掉比赛之前，对手可能就会打心底里觉得“赢不了”而放弃比赛，及川彻这场比赛中就给人以这样的压迫，条善寺高校已经因为状态不对而暂停了两次。</p>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眼里也还藏着火，只要球没有落地，他们的奔跑就永远都不会停下。</p>

在我的眼里，不只是及川彻，球场上的所有人都在闪闪发光。</p>

好帅啊……</p>

我的眼中倒映着整个球场，圆形的排球再一次高高飞起，升上了高空。</p>

不可思议，明明那只是排球而已。</p>

……</p>

青叶城西2:0战胜了条善寺，获得了晋级的名额，两个队伍的少年面对面站着握手，氛围完全没有刚刚比赛时的剑拔弩张，输了比赛固然让条善寺高校很沮丧，可他们似乎更看重比赛中的乐趣，和青叶城西打比赛，他们都打爽了。</p>

及川彻收拾好东西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就给我发了消息，说在看台的出口那边等他就好，他会过来找我。</p>

我对仙台市的体育馆布局不熟悉，所以依言下了看台之后在一楼的出口附近等着，不过这个出口连接着比赛场地的一个侧门，和青叶城西退场的那扇门存在一定距离，我怕及川彻找不到我，还特意找了门上的编号发给他。</p>

那边迅速给我回了一个带颜文字的收到，看着还怪可爱的。</p>

我低头看着脚尖，身边偶尔有工作人员进出，不过因为待会儿场地还会有队伍比赛，他们都步履匆匆，最多看我一眼，也不会停下来问我什么。</p>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双运动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头顶也被一片很大的阴影覆盖住。我还以为及川彻终于来了，结果一抬头撞见一双很凶恶的眼睛里，才发现并不是。</p>

站在我面前的人个子比及川彻还高，应该有一米九了，他五官深邃，头发银白，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骨上也没有眉毛，看上去又凶又奇怪。</p>

怎么了？是待会儿要比赛的人吗？</p>

我以为是我自己挡住了他的路，可就算我往旁边挪了挪，他还站在那里，视线一直跟着我。</p>

“？”我疑惑地抬起头。</p>

为什么？怎么回事？一直盯着我是几个意思？</p>

高个子少年指着我：“你……”</p>

“你在这里啊青根！”栗色短发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按住青根高伸的肩膀，大声说：“不要一声不吭就走掉啊，学长都在找你！”</p>

两个男生都特别高，在这位“青根”的面前我更像是个小矮人，二口坚治第二眼才看见我，讶异地看着我：“好小，怎么在这里站着，和朋友走丢了？”</p>

青根高深摇摇头。</p>

我：“……”</p>

你这个小是什么意思，指我的个子还是指我的年龄？</p>

不管怎么说，小子，你对我好像没什么礼貌。</p>

二口坚治见我没说话，露出了纳闷的表情，上半身朝我的方向微微倾斜，还想问我些什么。</p>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响起平地一声雷：</p>

“喂！！”</p>

透过两堵“高墙”的缝隙，我看到及川彻和他队友一路狂奔过来，因为着急，表情都开始狰狞，一边跑一边指着两个男生，大喊：“快住手！你们要对我可爱的小千夏做什么！！！”</p>

这声音，整个走廊的目光都被他喊过来了。</p>

二口坚治猛地一惊，连忙摆手：“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坏人！”</p>

“骗人！她明显很害怕啊！”及川彻一个急刹车停住，二口坚治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猛地鞠躬：“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p>

他不退还好，一退刚好遮住屁股的斜挎包直接把我给拱了出去。</p>

我哪里想到还会遭到这种暗算，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脑袋眼看就要砸到棱角分明的门框，及川彻倒吸一口冷气，飞扑上来伸手极限挡住我的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