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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知道有些谎言一旦出口,便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p>
而即便这个谎言背后有怎样的原因,又有怎样的无奈,最终,都会成为横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p>
哪怕季寒舟这个问题,再提前一天问她,那时她没有因为季寒舟对孩子冷漠的态度绝望,没有那赐婚圣旨,云姝或许都会将这些秘密带进土里。</p>
但人生有时就是这么令人无奈,这个问题,偏偏拖到了今日,季寒舟才提及。</p>
而如今的云姝,早已断了与他继续纠缠的念头,所以,哪怕真相再怎么残酷,她也决定坦白。</p>
“是。”</p>
她声音很轻,很淡,却很坚定。</p>
“初遇时,是我为了复仇,才设计勾引了季烨,我本来已经做好以身饲狼的准备,却恰好碰到了你,所以我改变了计划,我想利用你报复季烨。如你所知,我从不是无端卷入西南王府的无辜之人,我是带着沁血利刃回来复仇的恶鬼。”</p>
“而你,只是那个恰好在特定时间里,可以为我所用的刀。”</p>
“季寒舟,自始至终,我都没爱你,从未。”</p>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p>
说出这一切的时候,连云姝自己都有些恍惚。</p>
好像只要她的眼神足够坚定,态度足够决绝,就能骗过季寒舟,也骗过她自己。</p>
骗她自己,她从未爱过他,从未。</p>
云姝强迫自己直视着季寒舟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让。</p>
而季寒舟只是在静静出神。</p>
半晌,夜风中传来他的一声轻笑:“果然如此。”</p>
他站起身来。</p>
不知何时,云姝已经在他身旁席地而坐,季寒舟站起来之后,垂眸看着云姝。</p>
他眼中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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