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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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杀狗并不是为了救她，只是巧合。</p>

也不单是为了充饥。</p>

那条狗不大，一下就被砸死了，李瑕却没停手，一下下将狗头砸得看不出样子。</p>

他与嘉妃有仇！</p>

凤药此时此刻刚意识到这点。</p>

小宫女说太妃殁时，像风干过的。</p>

迁居后嘉妃只留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后来又抽调走两个太监两个宫女。</p>

偌大的宫殿，只有四人值守。</p>

嘉妃没多少体已，赐下的东西她不能拿出宫换钱。</p>

银子她就那么多，乍从富贵乡中迁出，谁也不适应。</p>

从前先皇疼她，凡吃行住用，无不比照皇后足量供给她。</p>

换了皇帝，过得比个体面宫女还不如。</p>

心理上的落差，加上对皇帝的思念，加上内务府克扣她用度克扣得厉害。</p>

她一病不起，太医过来也只是草草诊治，胡乱开些药。</p>

一个被温室娇养的花朵，经不得人情、物质的风刀霜剑，生命快速消磨光了。</p>

李瑕一直注视着凤药。</p>

看她面容平静，并没有任何质疑自己的意思，而是平静地接受现实。</p>

缓缓道，“你很好奇朕为何如此待先皇宠妃，为先皇将大宝传给朕，朕也该善待父皇的后妃们。”</p>

“你是不是还认为朕心肠狠毒，是个小人。”</p>

“凤药不敢。”</p>

“不敢不代表不想，你在这样想朕吗？”</p>

凤药摇摇头，“臣女只是……”</p>

她不得不承认，老皇帝昏聩，却是个温和、随意、有趣的男人。</p>

凤药跟着他的那几年，日子过得不错。</p>

皇上信任她，与她相处极为随便，像邻居大伯，准她出宫，赏她许多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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