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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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握了一下她的手，随即松开，“等我再来为你换药，好好休息吧。”</p>

一道闪电划亮天空，也将殿内照亮。</p>

凤药看到玉郎深沉的脸，在闪电中明暗交替。</p>

他绝对有事。</p>

承庆殿里空荡荡的，守夜的小宫女依在她床边打着瞌睡。</p>

值更的太监每个时辰便敲打梆子报时。</p>

在风雨中，那声音更显夜的寂静绵长。</p>

她迷迷糊糊，却睡不踏实，一会儿一醒，李瑕不见踪迹。</p>

承庆殿静得像坟墓。</p>

大约丑时，外院一阵小小骚乱，只一刻钟，但又归于安静。</p>

凤药听到有人轻轻进了屋，坐在她床边，悄悄瞧她。</p>

她听出那是九皇子，他身上带着外头的雨气与泥土混和的新鲜空气。</p>

还有种说不出的腥味儿。</p>

她眯起眼，对方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瞅她。</p>

以为她睡着，便走开了。</p>

烛光虽暗，凤药仍是瞧见地上滴了水，李瑕甲胄在身，淋得透湿。</p>

她直觉出了大事。苦于起不了身。</p>

直挨到天亮，听守夜的小宫女说，九王去禁宫当值。</p>

夜来虽有风雨，但很平静。</p>

她等不及叫人去喊紫兰殿大宫女胭脂。</p>

胭脂远远看到她包得像具尸体，小跑着冲过来，“凤药，你是要死了吗？”</p>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p>

“别扯你娘的臊了。”</p>

凤药身上隔了一天反而更疼了，她有气无力骂道。</p>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p>

“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吧。”凤药虚弱地问。</p>

胭脂凤药没事，又哭又笑，擦擦脸反问，“你跟尸体似的躺着，怎么知道的。”</p>

凤药想到头天夜里玉郎的异样，和李瑕回来时身上的气味。</p>

果然胭脂道，“倭贼一夜之间死光啦。龙颜大怒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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