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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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听到这两个字，胭脂松了口气，垮着脸，一副愁容。</p>

“你换了衣服，我带你去见她。”凤药忍住一肚子问题，打了热水，拿了衣裳。</p>

“我亦如你一般，扮做男子，行事方便。”胭脂板着脸，凤药拿来一卷白布，扔给她，自己先出门。</p>

“凤药……”</p>

“我名春生，她名春和，……你做我们小叔，叫运来吧。以后咱们仨相依为命。喊错不得。”</p>

凤药在外靠着墙说，虽然刚才她有一瞬间的犹豫，并不想与胭脂相认。</p>

可现在胭脂在这儿，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安全感。</p>

好像，累久了，有了依靠。</p>

她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和胭脂强忍的啜泣声。</p>

待胭脂装扮好，开了门，恰如一个端正的大小伙子，她太合适男装了。</p>

那一卷烂衣服，被她拿到院中，点火烧了。</p>

她呆呆盯着那团火，眼睛不眨一下直到衣服化为灰烬。</p>

凤药直觉不大对劲，胭脂进屋对她说，“先莫告诉小姐我来了，我先熟悉一下，等能做事了再说不迟。”</p>

“相聚不免哭哭泣泣，现下我实在无心，若在此地无用，我是不会留下白吃饭的。”她如在常府般冷硬。</p>

“如果注定要告别，不如别相见的好。”说到此处，她已语不成声。</p>

凤药未打扰，先出去了，叮嘱她先别作声，自己会想办法给她搞身份。</p>

到了晚上，凤药果真没和小姐说起胭脂。</p>

胭脂细问了凤药过野人沟的情况，又问了凤药到这里的日常生活作息。</p>

直到三更天，凤药呼吸均匀，她却一直在黑暗中双目炯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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