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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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做女的，凤药将她藏于楼上不见人，也好瞒得过去。</p>

穷门小户的黄花大闺女，出阁前不见人的也有不少。</p>

想通后，才知夫人深谋远虑。饶是如此小心，小姐的美貌还是种下了祸。</p>

两人原是都住后院阁楼，小姐大好之后，凤药便住在前院西厢房里。</p>

院门单薄，凤药一心系在店里，生怕丢了家什。</p>

狗儿见风长，两个月就很大只，凤药将它拴在前院里，给它起了名字叫“黑风”。</p>

它吃生骨肉，膘肥体壮，威风凛凛，凤药专门锁着它，它变得很凶。</p>

小姐不乐意，这事却由不得她。</p>

“黑风要看家，你撒开它，它老见人就不凶了。”凤药解释。</p>

“我就是想要它亲人。凤丫头我在后院很寂寞，你又不来陪我。你如今待我不如从前好了。”</p>

凤药无语之极，“小姐现下乱世，赚来银子已经很难了，我哪能像从前时时刻刻陪你。我也分不了神呀，寅正天都不亮我就得起床生火，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我也想念从前的日子，听听夫子讲课，翻墙去为你买买东西，我也想呀。”</p>

小姐表情生硬，用责备地眼神看着凤药，“我早说将那点翠首饰卖了我们度日用，你不肯，现在又来和我哭穷。”</p>

“常家世代为官，父亲和叔叔们一直忠于皇上，我不信我家能有什么大错处，很快爹就能来接我们，你何必自苦如此。”</p>

她不耐烦扯扯身上的粗布衣，“你瞧瞧这衣裳，我打生下来，就没穿过这么粗的布，一整日下来，皮肤都红了。”</p>

“凤药啊，你来常府时我们家是怎么待你的？”小姐不高兴转过了身子。</p>

凤药思虑良久，在她对面慢慢坐下来，“小姐，我想护着你直到老爷平了冤，所以有事未曾相告，想来也是时候与你商量了。”</p>

听罢小姐怨怼，她方才明白过，自己扛着所有事并非对小姐好。</p>

“先说那点翠首饰，小姐可知典当有期限吗？”</p>

我问她，她瞪大眼睛，果然一无所知。</p>

“一般当期六个月，到期不赎，这东西就成了死当，人家能随意处置。”</p>

“六个月难道爹还出不来？”她哼了一声，“凤丫头你是思虑过度还是小瞧常家？”</p>

凤药不错眼地看着她，“我经历过更坏的时候，不得不多思虑一步。”</p>

“那东西是夫人留给你的念想，是你最后的依傍，是兜底的宝贝，一千多两的首饰，拿到当铺当二百不错了，我们吃多大亏？”</p>

“当首饰的事，别想了。”凤药斩钉截铁说道。</p>

她也气了，“腾”地站起身，“你忘了你是我的侍女，怎么能这么跟我讲话。”</p>

凤药每日扮做男子提心吊胆。</p>

万一被人发现身为女子，路引是假的也会给查出来。</p>

后果是两人将会走上更加艰难的逃亡之路。</p>

现如今的日子，她不觉得有多苦，比起前几年饿肚子好过得太多，精神上的恐惧却让她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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