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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在灯光下缓缓升腾。</p>
“你在公司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张志强的目光穿透烟雾,“不管是赵国还是王海,对你的评价都很一致。”</p>
拒绝的话语在杨鸣舌尖打转,关于已有女友的推辞、对感情的解释,但最终都消散在喉咙深处。</p>
“我知道你对小静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张志强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感情可以培养。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给小孩子的童话。它或许存在,却并非必需品。人不会在饿着肚子的时候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p>
杨鸣感觉喉咙干涩,仿佛吞下了一把细沙。</p>
张志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等待着他做出选择。</p>
“我……”</p>
脚步声切断杨鸣的话语,张静从楼梯处缓缓降临。</p>
她面无表情,仿佛早已将所有情绪抽离躯壳。</p>
烟雾在她身后缭绕,将整个画面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灰调中。</p>
但张志强的声音穿透这层迷雾,尖锐而不容逃避:“你什么?愿意还是不愿意?”</p>
杨鸣的呼吸在胸腔里凝固。</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重量,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p>
这一刻,选择的重量清晰得令人窒息。</p>
点头,意味着重返权力之巅,重掌翰海二把手的位置。</p>
摇头,则预示着要付出比离开翰海更为深重的代价。</p>
在外省折戟的张志强,已经输不起纳市最后的尊严。</p>
一个“不”字,就足以成为压垮他自尊的最后一根稻草。</p>
而这样的时刻,向来会在黑暗中酝酿出血腥的报复。</p>
这一切都是一场赤裸的交易,不需要爱情的点缀。</p>
张静站在那里,沉默如同一尊雕塑。</p>
她的缄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在这个世界里,有些牺牲早已被写入命运的剧本。</p>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仿佛要吞噬室内最后一丝犹豫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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