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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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地将头顶带着的帽子取下，问道：“公子想看点什么，字还是画？”</p>

起初没说话。</p>

围着档口转了一整圈，叶锦苏仔细观察着店里可否有相似的砚台。</p>

未果。</p>

张掌柜紧跟她身后：“您有想看的可与我道。”</p>

叶锦苏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p>

“听说您这儿有上好的端砚，是能中给供给皇家使的东西，能拿来瞧瞧嘛？”</p>

神情突变。</p>

全身就像是被雷劈，张掌柜唰地黑了脸：“什么端砚，没听过。”</p>

他非但不敢再与叶锦苏说话，甚至还想赶人。</p>

“公子赶紧去别处吧。”</p>

说罢转身要走。</p>

岂能这般轻易让他逃脱，叶锦苏直接就把藏在怀里的砚台给端到张掌柜面前</p>

“这砚台分明就是在你店里买，为何不认？”</p>

眼睁睁看着这个不明身份的公子拿出了证据，张掌柜立即翻脸不认人。</p>

“你这人当真好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p>

“我要闭店休憩，你赶紧离开，否者我便报官说你找事！”</p>

他一面说，一面上手推搡叶锦苏，甚至把人轰出门。</p>

当街比不得侯府。</p>

府里闹还能算家事，若是在外面动手，叶锦苏只怕真会被官府带逮起来。</p>

谢渊一直注视着书画行里的动静。</p>

见叶锦苏吃瘪，拿出杀手锏的她威胁不成反惹恼了掌柜，赶紧跻身出来。</p>

“张掌柜，别来无恙啊。”上来就套近乎。</p>

张掌柜微微一愣，从头到脚打量了谢渊片刻，没有在脑中搜寻到这人的记忆。</p>

“贵人多忘事。”笑着走进店里。</p>

谢渊打断了张掌柜关门，顺便将叶锦苏护在身后：“我跟您约了今日来看画。”</p>

“什么画？”张掌柜皱眉。</p>

“当然是最贵的画。”</p>

手里的钱袋潇洒一扔，沉甸甸地砸在柜台，余音不散。</p>

张掌柜眸光一闪。</p>

“您瞧我这脑子，贵客莅临却全都忘了！您稍候片刻！”</p>

当下把赶叶锦苏走的事望在脑后，转身就往屋里跑，悉悉索索半天也没出来。</p>

叶锦苏看谢渊，得到示意说淡定。</p>

“来来，公子您看看这副。”</p>

画卷陡然间展开。</p>

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卷轴，张掌柜兴致勃勃道：</p>

“此画名为仙人指路，是本店最贵的一副画，您若喜欢，只给八成的银子便是。”</p>

围着画转了两圈。</p>

谢渊满意地点点头，趁机话锋一转：“不知掌柜可认识礼部的李郎中。”</p>

张掌柜云里雾里抬头。</p>

“许久不见，他托我给您问个好。”谢渊笑道。</p>

这位李郎中乃是谢渊礼部副手。</p>

礼部采买等事由他负责落实，也算是店铺掌柜能接触到的朝廷最高级。</p>

那眼前这个敢直呼李郎中，岂不是大官！</p>

“您……您是礼部的人？”</p>

谢渊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p>

张掌柜一时不知所措，扭捏着倒苦水：“大人您不知道啊，近来朝廷削减开支，礼部采买陡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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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